林鹿从小痛觉神经就比别人敏感,随便磕磕碰碰皮肤就容易青紫。
但直到他被查出绝症,每过两周就要抽血,躺在病床上日子从早到晚都要埋针打点滴挂水,埋针就是把针头埋进皮肤,每隔四五天换次针头,到后来两只手被扎得肿抬不起来。
习惯之后,这点疼痛就不算什。
护士将空输液袋放进车架,“您身体有没有觉得好点?还会头痛,发晕吗?”
“好多。”林鹿摇摇头。
这时他才发现原先缠在手上纱布已经被取下来,掌心破口处茧也掉,留下粉嫩道印迹。
不过他本身也是不容易留疤体质,用不多久,这道印迹就会消失不见。
“您醒?”护士来给林鹿拔针,扶他坐起来:“您先别动,先给您把针拔。”
或许是注射氯化钠缘故,嗓子并没有觉得沙哑发干。
林鹿弯起嘴角,柔柔笑:“谢谢。”
见林鹿还在昏睡,护士走进病房,凑到盛危耳边小声说:“盛先生,副院长想见见您。”
盛危倒也不意外。
这幢私立医院本身就是盛氏控股,副院长也是从小看他到大叔,昨晚医院里病房紧俏,他用对方名头给林鹿申请到个单间。
对方知道他来医院肯定要和他唠两句。
林鹿睡得很熟,直都没有醒来意思,护士已经给他换过轮葡萄糖氯化钠。
不觉得,在黑暗环境里却生动鲜活得充斥他整个感官。
想不到他居然能这样若无其事和林鹿共同相处在同个房间。
他又想到些不好记忆。
些铭记事情再次从记忆里如同海啸般掀起,上辈子种种还历历在目。
病床上这个弱不禁风人,是怎样狡猾用那些阴谋诡计倾覆盛氏。
护士走出病房,过几分钟,拿杯蜂
笑起来也太好看。
护士脸微微发红,给林鹿拔针时,动作放轻之又轻,但林鹿皮肤本身就薄,扎针手背还是青片。
他肤色冷白,手腕清瘦,衬片淡青色就看上去触目惊心,护士按压针孔,关心问:“疼吗?”
林鹿笑笑:“还好。”
怎会不疼呢。
盛危回头看两眼床上人,然后跟着护士离开。
听见耳边朦朦胧胧关门声,林鹿睫毛轻抖,缓缓睁开眼睛。
窗外清脆鸟鸣声婉转悠扬,明亮阳光透彻密布窗隙照在病房里,在床单上留下道光影。
林鹿不太能适应亮光,他下意识摸摸胸口,抬起胳膊,将手背盖在脸上。
缓几分钟,才放下手掌。
他们从开始就站在对立面,林鹿所作所为都是为另个人所谋划。
盛危靠在椅背上,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
林鹿睡香甜,可以说是无知无觉,要是他这个时候睁开眼,就会对上盛危视线,眼皮下目光充满凛冽,就像狩猎者盯上心仪猎物。
……
早晨八点刚过,医院里来来往往人逐渐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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