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要把他从那里带走,切都结束,现在来安排。但他,似乎又坠入到他地狱之中,回到他从那里来那个地方,他已经说出他想说,然后回到他噩梦中。能做什呢?想如何把他从那里带走,看看四周,寻求帮助,想把他从那里带走,肯定是这样想,但没有移动,无法移动脚步,现在也不知道当时过多少时间,现在记得只是,当时转下身,看到离几米远布兰科,他站在个病床旁边,
人来说都是件快乐事。你是个倒霉鬼,大夫。
——你们疯。
——你说什?
——你们是疯子。
——再说遍,大夫。喜欢听你说疯子。
——见你鬼去吧,萨利纳斯。
萨利纳斯弹开手枪保险。
——你听着,大夫。你知道在四年战争中开过几次枪吗?两次。不喜欢开枪,不喜欢武器,也不想佩带武器,杀人并不让感到快乐,是坐在书桌后面作战,萨利纳斯,强*犯,你记得吗?你朋友们是这样称呼,个个地强*他们,能解开他们电码信息,把窃听器安在他们睾丸上,他们小看,却强*他们,四年战争就这样过去,但说实话,只开过两次枪,次是夜晚,在黑暗中,没有对准任何人;另次是战争最后天,朝兄弟开枪。
你给好好听着,们在军队到达之前,进那家医院,们想进去杀死你们所有人,但没有找到你们。你们从那里逃跑,对吗?你们嗅到气味,脱下看护工作服,溜走,弃下跑走时留下所有东西,到处都是床,过道里也是,病人哪里都有,但记得很凊楚,没有听到哀哭声,没有杂乱声,什声音都没有,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绝对没有声息,生命中所有夜晚都会不断地感觉到它,种绝对寂静。在那,在病床上,是们朋友,们正在去解放他们,正在去救他们,但当们到达时,他们静静地欢迎们,因为他们连哀哭力气都没有,说实话,他们都不想活,不想得救,这就是实情。你们把他们折磨得只想死,尽可能地快点死,不想被救活,只想被杀死。
找到兄弟病床,就在小教堂底部。兄弟看着,仿佛是远处海市蜃楼般。试着对他讲话,但他不回答,不明白他是否还认得,朝他弯下身子,请求他回答,求他告诉点什。他眼睛睁得大大,呼吸极其微弱,这是长期濒临死亡情况。俯身向他,这时听到他声音说求你,他说得非常慢,用着超人类所及力气,这是种仿佛来自地狱声音,和他声音毫无关系。兄弟曾有着响亮声音,当他讲话时仿佛在大声欢笑,但那个声音完全是另回事,他慢慢地说求你,过会儿才说出杀死吧。他眼睛没有表情,他身体动不动,只有那种上下游走极其缓慢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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