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荣库尔四下张望。夏日骄阳直晒着麦田,和整个世界。在他对面坐着个俄国商人:他脱掉鞋子,用份德文报纸最后页扇风。埃尔维·荣库尔开始打量他。只见他衬衫上汗渍斑斑,额头上和脖子上沁出汗珠。俄国人笑着说些什。埃尔维·荣库尔对他微微笑,站起身来,拿起行李,走下火车。他又爬上最后节车厢,那是运送冷冻鱼肉货车。像张多孔筛子在漏水。他打开车厢门,爬进货车厢里,个个地找出他木头箱子,圆形,将它们运到车厢外面,放置在地面上,在轨道侧。当火车准备起动时人们大声喊他赶快上车。他摇头回答,并做个告别手势。他看着火车走远,然后消失。他等到连火车响声也听不见为止,然后朝只木箱弯下腰,启开封口,将它打开。他同样打开其他三只箱子。慢慢地,小心翼翼。
数百万只幼虫。死。
那是八六五年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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