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恐惧不曾在不睹不闻上加得些子。见得真时,便谓戒慎恐惧是本体,不睹不闻是功夫亦得。”「267」问:“通乎画夜之道而知。”先生曰:“良知原是知画知夜。”又间:“人睡熟时,良知亦不知。”曰:“不知何以叫便应?”曰:“良知常知,如何有睡熟时……”曰:“向晦宴息,此亦造化常理。夜来天地混沌,形色俱泯,人亦耳目无岓睹闻,众窍慏翕,此即良知收歛凝时。天地既开、庶物露生,人亦耳目无所赌闻,众窍俱辟,北郥良知妙用发生时。可见人心与天地体。故上下与天地同流。今人不会宴息,夜来不是昏睡,郥是妄思黡寐。”曰:“睡时功夫如何用。”先生曰:“知画即知夜矣。日闲良知是顺应无湍,夜间良知即是收歛凝,有梦即先兆。”「268」又曰:“良知在夜气发力是本体,以其无物欲之杂也。学者要使事物纷扰之时,常如夜气般,就是‘通乎画夜之道而知。’。”
「269」先生曰:“僊家说到虚,圣人岂能虚上加得毫?佛氏说到无,圣人岂能无上加得毫有?但僊家说虚从养生上来,佛氏说无从出离生死苫海上来,却于本上加却这些子意思在,便不是他虚无本色,便于本体有障碍。圣人只是还他良知本色更不着些子意在。真知之虚便是天之太虚,良知之无便是太虚之无形,日、月、风、雷、山川、民、物,凡有貌象形色,皆在太虚无形中发用流行。未尝作得天障碍。圣人只是顺其良知之发用,天地万物慏在真知发用流行中,何尝又有物起于良知之外能怍得障碍?”
「270」或问:“释氏亦务养心,然要之不可以治天下,何也?”先生曰:“吾懦养心未尝离却事物,只顺其天则自然就是功夫。释氏却要尽绝事物,把心看做幻相,渐入虚寂去;与世间若妩些子交涉,所以不可冶天下。”
「271」或问:“异端。”先生曰:“与愚夫、愚妇同,是谓同德;与愚夫、愚妇异,是谓异端。”「272」先生曰:“孟子不动心与告子不动心,所异只在毫厘闲。告子只在不动心上着功,孟子便直从此心原不动处分晓。心之本体原是不动:只为所行有不合义便动。孟子不论心之动与不动,只是‘集义’,所行无不是义,此心自然无可动扈。若告子只要此心不动,便是把捉此心,将他生生不息之根反阻桡,此非徒无益,而又害之。孟子‘集义’工夫,自是养得充满,并无馁歉,自是纵横自在,活泼泼地;此伊是浩然之气。”
「273」又曰:“告子病源,从性无善无不善上见来。性无善无不善,虽如此说,亦无大差。但告子执定看,便有个无善无不善性在内,有善有恶又在物感上看,便有个物在外:却做两边看,便会差。无善无不善,性原是如此:悟得及时,只此句便尽,更无有内外之闲。告子见个性在内,见个物在外,便见他于性有未透彻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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