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树然。方其根芽,犹未有干。及其有干,尚未有枝。枝而后叶。叶而后花实。初种根时,只管栽培灌溉。勿作枝想。勿作叶想。勿作花想。勿作实想。悬想何益?但不忘栽培之功,怕。没有枝叶花寅”?
「31」问:“看书不能明如何”?先生曰:“此只是在文义上穿求,故不明。如此,又不如为旧时学问。他到看得多,解得去。只是他为学虽极解得明晓,亦终身无得。须于心体上用功。凡明不得,行不去,须反在自心上体当。即可通。盖四书五经,不过说这心体。这心体即所谓道心。体明即是道明。更无二。此是为学头脑处”。
「32」“虚灵不眛,众理而万事出”。心外无理。心外无事。
「33」或问:“晦庵先生曰:‘人之所以为学者,心与理而已’。此语如何”?曰:“心即性,性即理。下‘与’字,恐未免为二。此在学者善观之”。「34」或曰:“人皆有是心。心即理。何以有为善有为不善”?先生曰:“恶人之心矢其本体”。「35」问:“‘析之有以极其精而不乱,然后合之有以尽其大而无余’。此言如何”?先生曰:“恐亦未尽。此理岂容分析?又何须凑合得?圣人说精,自是尽”。
「36」省察是有事时存养,存养是无事时省察。
「37」澄尝问象山在人情事变上做工夫之说。先生曰:“除人情事变,则无事矣。喜怒哀乐非人情乎?自视听言动以至富贵贫贱患难死生,皆事变也。事变亦只在人情里。其要只在致中和。致中和只在谨独”。
「38」澄问:“仁义礼智之名,因已发而有”。曰:“然”。他日澄曰:“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是性之表德邪”?曰:“仁义礼智也是表德。性而已。自其形体也,谓之天。主宰也,市之帝。流行也,谓之命。赋于人也,谓之性。主于身也,谓之心。心之发也,遇父便谓之孝,遇君便谓之忠。自此以往,名至于无穷,只性而已。犹人而已。对父谓之子,对子谓之父。自此以往,至于无穷,只人而已。人只要在性上用功。看得性字分明,即万理灿然”。「39」日论为学工夫。先生曰:“教人为学不可执偏。初学时心猿意马,拴缚不定。其所思虑多是人欲边。故且教之静坐息思虑。久之,俟其心意稍定。只悬空静守,如槁木死灰,亦无用。须教他省察克治。省察克治之功,则无时而可间。如去盗贼,须有个扫除廓清之意。无事时,将好色好货好名等私,逐追究搜寻出来。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复起,方始为快。常如猫之捕鼠。眼看着,耳听着。纔有念萌动,即与克去。斩钉截铁,不可姑容与他方便。不可窝藏。不可放他出路。方是真实用功。方能扫除廓清。到得无私可克,自有端拱时在。虽曰‘何思何虑’,非初学时事。初学必须思省察克治。即是思诚。只思个天理。到得天理纯全,便是何思何虑矣”。
「40」澄问:“有人夜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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