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宝押在这个包裹不会拢乱你生活上。实在无法忍受让这些相机躺在相机店二手货橱窗里,或是转入陌生人之手。等它们到你手里时已是相当破旧,可是没有别人可以留交,只好寄给你,让你冒风险,很抱歉。
从九六五年到九七三年几乎常年是在大路上。接受所有谋求得到海外派遣,只是为抵挡给你打电话或来找你诱惑,而事实上只要醒着,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这种诱惑。多少次,对自己说:“去它吧,这就去依阿华温特塞特,不惜切代价要把弗朗西丝卡带走。”
可是记得你话,尊重你感情。也许你是对,不知道。只知道在那个炎热星期五从你小巷开车出来是生中做过最艰难事以后也决不会再有。事实上怀疑有多少男人曾做过这样艰难事。
于九七五年离开以后摄影生涯就致力于拍摄自己挑选对象,有机会时就在当地或者本地区找点事做,次只外出几天经济比较困难,不过还过得去,总是过得去。
许多作品都是围绕着皮吉特海湾。喜欢这样。似乎人老就转向水。
不能再小字:“如捡到,请寄往美国依阿华州温特塞特r.r.2,弗朗西丝卡·约翰逊收。”信封下面还有他银手镯,包在餐巾纸里。有张纸条和手镯包在起,那是她笔迹:
当白蛾子张开翅膀时
可以过来,什时候都行。
这是她钉在罗斯曼桥上纸条。他连这也留下做纪念。
然后她想起来,这是他唯拥有她东西,是证明她存在唯见证,此外就只有逐渐老化胶片上日益模糊她影像。这罗斯曼桥上小条上面有斑点,有折痕,好像在皮夹里放很久。
对,现在有条狗,条金色猎狗。叫它“大路”,它大多数时间都伴旅行,脑袋伸到窗外,寻找捕捉对象。
九七二年在缅因州阿卡迪亚国家公园座峭壁上摔下来,跌
她寻思,这些年来在远离中央河边丘陵地带地方,他不知拿出来读过多少次。她可以想象,他在架直达喷气式飞机上就着微弱小灯,面前放着这张纸条;在虎之国竹篷里用手电照着读这张纸条;在贝灵汉雨夜读过之后折起来放在边,然后看照片:个女人在夏天早晨倚在根篱笆桩上,或是在落日中从廊桥走出来。
三个盒子每个都装着架相机带个镜头。都已饱经风雨侵蚀,带着伤痕。她把其中架转过来,在取景器上有“尼康”字样,商标左上角有个“f”,她在杉树桥递给他那架相机。
最后,她打开他信,是他亲笔写在他专用信纸上,日期是九七八年八月十六日。
亲爱弗朗西丝卡:
希望你切都好。不知道你何时能收到此信,总是在去世以后。现已六十五岁,们相逢在十三年前今日,当进入你小巷问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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