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第地堡。你大概是从第十六地堡来,要不然就是第十八地堡。你记得当时走多远吗?”
她抓住那张小椅子,拉出来,跌坐在椅子上。
“你爬过几座沙丘?”
茱丽叶没吭声。她直在想前面看那张地图,想到大小比例。孤儿说是真吗?真有五十几座地堡,而且加起来只有个拇指大吗?还有,卢卡斯说那些星星距离非常遥远,那也是真吗?她忽然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好想睡。
“有次听第地堡人说过。”孤儿说,“很久很久以前,不过当时听得不够清楚,不知道其他地堡目前状况怎样——”
茱丽叶告诉他没关系。她用手背掩着鼻子。那股腐臭味实在难以忍受。
“找到。来,拉着这头。”孤儿举起五六张纸角递给她,然后他自己抓住另边,两个人合力把上层图举起来。茱丽叶很想告诉他,那些地图尾端有金属圈,所以墙上可能有铁钉或钩子,可以把图翻过来勾在上面。不过,她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免得那股臭味窜进她嘴里。
“们地堡在这里。”孤儿说。他指着图上个图形。那个图形看起来黑黑,到处都是弯弯曲曲线。那看起来不像地图,也不像结构图。茱丽叶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小孩子画,看不到半条直线。
“这张图画是什?”她问。
“边界。陆地!”孤儿两手摸着图上块完整形状。那个形状几乎占整张图三分之。“这里全是水。”他对她说。
“等下。”茱丽叶猛然坐起来,“你刚刚说什?你跟他们说过话?”
孤儿并没有转头过来
“哪里?”茱丽叶抬着地图,手已经有点酸,而且那股臭味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而且,眼前切就像团谜,她越想越头痛。她忽然有种失落感。她本来很兴奋,因为她活下来,可是现在,她却越来越感到沮丧,因为她看到漫长而苦难过去像堵巨大阴影逐渐朝她逼近。
“在那边!大部分陆地都被水淹没。”孤儿指着墙方向。接着,他注意到茱丽叶脸上那种困惑表情。“地堡,这座地堡,大概就像是你头上根头发那细。”他拍拍地图,“就在这里。全部都在这里。说不定所有还活着人都在这里。整张图上小块地方,差不多只有大拇指那大。”他指着图上团线。茱丽叶觉得他好像很认真,于是就凑过去想看清楚,可是他却忽然把她推开。
“你放手。”他拍拍她手,叫她放开地图角,然后把地图压平在墙上,“们在这里。”他指着第张图上个圆圈。茱丽叶眼睛左右瞄来瞄去,看到图上有横直格线,整张图上大概有四十几个圆圈。“第十七地堡。”接着他手滑向上面,“第十二地堡。第八地堡。这里是第地堡。”
“老天!”
茱丽叶猛摇头,伸手去扶桌子,两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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