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抽
抽鼻翼，说道：“
鼻子特别好，不是认出你，是认出你身上味道。”
谢苏嗯
声，不再说话，那小乞丐却像是以为他不相信，又道：“真，不骗你！没爹没娘，小时候是在狗窝里，被狗养大，你们闻不到味道，都能闻得到。”
他挺胸抬头道：“你叫狗六儿就行。”
“狗六儿？”
小乞丐点点头，认真道：“上面有五个狗哥哥啊。”
这地牢格局如棋盘格般，牢房均是四四方方，中间留有狭窄通路，又因为在地下有回声，那前后，轻重脚步声便瓮瓮。
在前人身材矮小瘦弱，连说是少年也有些勉强，望即知是个小孩子，在后面追赶是个醉月楼侍者。
谢苏撞灭手中灯盏，牢房之间明珠辉光却并未就此熄灭。
黯淡珠光之下，谢苏忽从过道转角现身，扬手将灯盏击出，正中那侍者额头。
面具从被击中之处裂开，那侍者身形僵，向后栽倒下去。
数鞭打痕迹，伤口新鲜，深处几可见骨。
鲛人右乳之上，更是有个清晰牙印，淤血作深红色。
谢苏挪动脚步，走到下间牢房查看。
他所到之处，那些鲛人均是拼命躲藏。在路过间牢房时候，谢苏转头，目光凝。
那牢房里关着鲛人，若按人年纪来算，大约只有七八岁，鱼尾也是小小条，没有待在水池之中，而是蜷缩在地上，手里抓着什
东西，嘴里动动，像在咀嚼着什。
似乎是因为先后两次被谢苏救下，知道他不是坏人，狗六儿紧绷身体放松下来，探头探脑地往四周黑漆漆牢房里面看，咕哝道：“这是什地方？”
谢苏伸手按在他肩膀上，不让他靠近牢门，淡声道：“先带你出去。”
狗六儿十分机灵，目光在谢苏脸上面具转，说道：“你戴面具和那些人不同，你是客人，不
跑在前面小孩看到谢苏，先是愣，鼻翼抽动几下，很快安静下来，又回头看看那个被谢苏击倒侍者，揉揉鼻子，轻声道：“谢谢你救。”
他又挺起胸膛，急切地分辨道：“们见过面，在清正司门口那条路上，你和你朋友救和朋友……呃，反正……多谢。”
借着昏暗珠光，谢苏认出眼前小乞丐。
他们初到金陵城那日，在清正司门前遇到过两支队伍抢道，为红事，为白事，这孩子便是那群小乞丐中为首那个。
谢苏伸手抚过脸上面具，问道：“你认得？”
见到谢苏停下脚步，小鲛人身形很明显地僵，年岁尚小，连躲藏也吓得忘。
谢苏低下目光，看到她细瘦手指间握着东西。
是颗死老鼠头。
就在这时，地牢另边传来跌跌撞撞脚步声，紧随其后则是凌厉叫骂声。
“站住！个脏兮兮小乞丐，你是怎混进来！谁把你放进来！还敢跑，你给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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