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若是说,当年是你自己不要这串白玉玲铛,必要将他堵得无话可说。
他轻声道:“师尊说过,自己送出去东西,从来不会收回。”
“是?”明无应嘴角勾,“怎不记得自己什时候还说过这种话。”
谢苏早知道,在言语上,自己决计讨不任何便宜,又回想起自重生以来与明无应路上相处,觉得自己再说什,也不过是让明无应正中下怀。
仗着此刻殿中无人,两人离得又近,谢苏沉默片刻,索性伸手去取。
在今天以前,谢苏却从未见过明无应佩戴过灵玉。
青衫之间,白玉细腻如羊脂,宝光流转,莹润非常。
谢苏只是看眼,便觉得耳根连着脸颊都烧烫起来。
这串白玉铃铛曾经是他贴身之物,明无应为什要把它带在身上?
谢苏掩饰般地轻咳声,克制着自己目光不要再继续往明无应腰间看,想要开口询问,又拿捏不准自己该怎不动声色地问出来,更不知道自己想听到是怎样个答案。
他坐得就越板正规矩,忍不住就想看看,自己再靠近些,谢苏会怎样。
谢苏先是嗅到明无应身上白檀香,无意中目光动,忽然看到他腰带上垂下串白玉,因为坐着姿势,掩在衣褶之间。
先前在半月小湖见到明无应时,谢苏自己心烦意乱,不愿往明无应身上多看。
待得他自己心绪略微平定下来,明无应便胡搅蛮缠地说自己手伤,要他敷药包扎,坐在自己对面,又隔着张石桌。
来学宫路上,谢苏更是稍稍落后于明无应半步,不曾走到他身前。
明无应见他伸手就来取白玉铃铛,不觉莞尔,却是向后靠,拉开两人之间距离。
就连他声音都带着淡淡笑意,不轻不重道:“反你。”
谢苏既然动手,便是定要将白玉玲铛拿回来。
这串白玉曾被他系在腕间数年,此刻被明无应捏在掌中摩挲把玩,令谢苏十分不自在。
他膝盖抵着矮桌,整个人倾身上前,不去看明无应此刻脸上
他如此异样举动,自然被明无应看在眼中。
他故意伸手拨弄下那串白玉铃铛,便看到谢苏耳朵又变粉些,脸颊也透出微红血色,不似先前那样苍白。
明无应问道:“这个,眼熟?”
谢苏不知该如何作答,本能般感觉到明无应又要说出什自己难以应付话,答非所问道:“还给。”
这话说出口,谢苏便立即醒悟过来自己是口不择言。
所以是到此刻,谢苏才注意到明无应腰间这串白玉。
这玉不是旁什灵玉,是许多年前明无应送他那串白玉玲铛。
当年他负气下山,离开蓬莱时候,将这串白玉铃铛留下。
不料再见到它,是在明无应身上。
仙门中人大多很是注意仪表,讲究“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而明无应向来不把这些规矩放在眼中,也不耐烦在身上佩戴什金玉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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