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知道在镜花水月境中，明无应或许已经看过自己记忆，知道
当年自己盗剑闯阵
真相，但此刻仍是出声约略讲
遍经过。
“十年之前，元徵对
说，师尊将半法力留在天门阵中，又说……没有这半法力，师尊也许无法从沉眠中醒来，所以……去闯天门阵。”
谢苏垂下眼眸：“元徵说他会与同入阵，抽出师尊半法力。想问……他说是真吗？”
元徵是明无应朋友，且道法精深，性情温和，谢苏也得到过他不少指点，向对他尊敬信任，而且那时众仙门联手逼迫，明无应陷入沉眠，谢苏心中自责负疚似有千钧重，所以元徵这样说，他不假思索便去闯阵。
明无应看他眼，“是。”
谢苏却知道鸟儿生性如此，比其他灵物都要记仇，鸾鸟时飞走，怕是还要找机会来偷袭明无应，想到这里，不由笑。
余光中察觉到明无应又转向自己，谢苏清清嗓子，还是选择直接开口。
毕竟他想知道很多事情，只有明无应能告诉他。
而在明无应面前，自己迂回着去问，反而立刻就会被他察觉。
谢苏向猜不准明无应所思所想，却知道他这个师尊不想说事情，没人能问得出来，也向来很会骗人。
山间清风如许，落花无数。
谢苏手按在那装药木盒上，指尖轻轻敲几下，抬眸望向明无应。
他心中有话要问。
然而谢苏还没开口，就看到林间飞来个金红影子，来势奇急，几乎如团流火，转瞬之间就到近前。
是那只鸾鸟去而复返，它嘴里叼着几根小树枝，朝着明无应飞过来。
“为什
？”谢苏问道。
明无应却是笑笑，“想毁掉天门阵，你不是早就知道？”
谢苏又道：“那这半法力，师尊现在可收回吗？”
明无
“想问师尊件事，”谢苏道，“师尊能不能对说实话？”
明无应嘴角勾：“你还没问，怎知道不会说实话？”
谢苏却知道明无应这就是答应意思，问道：“元徵……此刻在哪里？”
这句话问出，明无应却并没立刻作答，而是笑下，说道：“以为你第个问题，是要问朱砂骨钉去哪，你身上那个禁术又如何。”
这个问题，当然也是谢苏想问，但归根到底，他更加在意是元徵。
明无应也看见，莞尔道：“你试试。”
不知道是不是那鸾鸟灵性到听得懂人言，还是灵鸟天生就更能感知周遭气息，知道什人惹得起，什人惹不起。
比方说姚黄，向这只鸾鸟投食十年，也不过能近它身而已，想要摸摸羽毛也是不行。
而明无应这声威胁，鸾鸟就听懂。
它叼着小树枝在半空中盘旋，显然是很想将树枝丢到明无应头上，或是再狠狠啄他口，但此刻却又不敢，又见谢苏并没有要给自己撑腰样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盘桓会儿，调转身子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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