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果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没有说什,反倒是笑声。
两人相对而坐,倒是没有个人开口,院中只有清风吹来落花声音。
谢苏虽然侧过脸去,却知道此刻明无应正在看着自己。
他眼神几乎如有实质,停留在自己身上。
先前顶着沈祎躯壳,谢苏尚能够在明无应面前不动声色,现如今他已经换回自己身体,切伪装和掩饰都已经不在,两人之间倒像是有什说不清道不明东西暗暗流淌。
他鲜血之中似乎带着抹稍纵即逝金光,蜿蜒流到掌心。
鸾鸟气得浑身羽毛都炸,扑扇着翅膀飞起,在小院院墙上停留片刻,悲愤大叫数声,这才振翅往林中飞去。
长长尾羽如今全秃,飞翔感觉自然很是不同,鸾鸟刚冲出去就飞得东倒西歪,像是片刻之后才重新掌握平衡,如团流火高飞,转瞬间便只剩下金红色残影。
明无应在石桌旁边坐下,似笑非笑地望着谢苏。
“又开始叫师尊?”明无应道,“不叫‘道友’,还是‘仙师’,你觉得哪个称呼更顺口?”
鸾鸟被定在半空,形如团流火,偏偏浑身上下每根羽毛都纹丝不动,那华丽尾羽秃大半,双宝石般深红色眼珠里面几乎烧出火光。
相比之下,明无应则显得非常潇洒自在。
他坦然道:“练剑。”
明无应手指动,道无形剑气划过,将鸾鸟那本已经秃半尾羽彻底削平。
谢苏走进院子里,蹙眉看着金红羽毛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谢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明无应忽然隔着桌子向他伸过手来。
他目光在明无应流血手上转下,问道:“做什?”
“流血,”明无应理直气壮道,“疼啊,你不帮包下?”
先前他身负寒毒,明无应用自己血喂给他,压制他经脉中寒气,也是用无形剑气自己划伤手指,伤口
谢苏唇角轻轻抿起来。
他尚未理清自己诸多思绪,又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明无应,自己还没有去见他,他反而若无其事地来到半月小湖。
且刚出现就开始翻过去旧账。
谢苏与明无应相处久,知道若是顺着他话替自己辩驳,反而要落入明无应圈套,被他捏在股掌之间,索性淡淡答道:“师尊见时候,也没有说自己是谁。”
他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避开明无应目光,也在桌边坐下。
他缓缓问道:“练剑?”
“好吧,”明无应振振有词道,“它尾巴太重,这样飞不高,你看帮它削去些尾羽,是不是好多?”
他话音刚落,施加在鸾鸟身上禁制也已经解开,似乎是想让谢苏看看,鸾鸟没有尾羽,反而飞起来更轻盈些。
可是下瞬,这怒火中烧灵鸟锐鸣声,旋即冲过来,尖利鸟喙在明无应尚未收回去右手上狠狠啄下。
明无应轻嘶声,右手食指上已经被啄出个深深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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