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听玄却没说完。
他迟疑纠结会儿,魏璋有些不耐烦:“刘卿还有什话要说?”
刘听玄闭闭眼,心说豁出去,大声道:“陛下,微臣发现紫薇星暗,副星夺主……恐有人谋逆!”
所有人脸色都变,魏璋脸色尤其难看:“你、你说什!!!”
房如意清清嗓子:“刘大人,你是不是看错!这等天象,可得看仔细!”
“陛下仁慈,”徐应白看眼忠义侯,朗声道,“侯爷,谢恩吧。”
萧陆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朝廷政斗有时就在三言两语之间,他向来直言不讳,却忘面前这位陛下是听不得真话主。
上次这样和魏璋说话直臣,坟头草都两个人高!
众人在议事殿议半日,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魏璋看向旁边站着,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句话刘听玄,殷切道:“刘卿,你觉得呢?”
行人都往边角那站着刘听玄看过去。
“但退兵南渡……嘉裕至长安带无异于拱手让人!若突厥有亡之心,中原陷矣!千万百姓何去何从啊!”
房如意不悦道:“忠义侯这说得是什话,南渡自然是为陛下安全!怎能说是把中原拱手让人呢?”
“再说中原带,齐王宁王可守矣!”
萧陆喝道:“齐、宁二王何时听从陛下征召!”
此言出,徐应白眉头皱皱,果不其然见到魏璋黑成锅底脸和阴狠眼神,房如意哎呦声:“忠义侯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谁敢不听陛下征召呢?”
刘听玄刷站起来:“大人!如此重要天象,微臣怎敢有所疏漏?微臣敢以性命担保星象如此!”
旁侍奉刘莽给脸色青黑魏璋奉杯茶。
魏璋接过杯子就往阶下摔去。哐当声巨响!
瓷器炸裂茶水飞溅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新任钦天监监正是陛下眼前红人。
他本是南海真人弟子,籍籍无名,不知吹哪家风,进钦天监,帮着陛下宠爱贵妃娘娘解病痛,又驱掉太后宫中邪祟,前几日夜观天象,说陛下有子,没几日,皇后娘娘就诊出身孕,真可谓玄之又玄。
他还会写颂词,那是烧给仙人词句,魏璋因此对他极为倚重。
刘听玄跪下回话:“陛下,微臣这几日卜卦,西北战事卦象平和,未见有乱,想来此次乌厥进犯不日将可迎刃而解,陛下不必担忧。”
魏璋闻言稍稍放心。
这话里话外扣给忠义侯萧陆罪名就大,什忤逆陛下,污人谋反都可安上,更何况还下还是魏璋面子。
“萧侯爷言辞失当!”徐应白抢在魏璋开口前道,“陛下,微臣请陛下杖责忠义侯十五。”
众人惊讶地朝徐应白看过来,徐应白岿然不动。
上世萧陆就因祸从口出被魏璋治罪,那时徐应白不在场,这会儿在场只能竭尽所能地给萧陆和魏璋找台阶下。
魏璋恶狠狠瞪萧陆眼:“再罚俸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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