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下人被徐应白教得极好,平日里虽也会和徐应白开两句玩笑话,但令行禁止,对徐应白恭谨得很。
把谢静微放在床上,徐应白打开窗棱,有细风透过窗台吹进来,随着风送进来,还有只通体雪白信鸽。
徐应白取下鸽子腿上信。
信是玄清子寄来,信里面亲切问候谢静微现状,并对徐应白表示以后定会加强道观防卫,以免有闲杂人等乱跑出去。
信最后,玄清子轻飘飘地问自己弟子,现如今他树大招风,不少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需不需要几个武功高强并且缺钱江湖人去保护他安全。
徐应白却被谢静微问得愣。
“没有其他弟子,”徐应白缓慢地回答说,“只是……先前也教过几个人习字。”
不过那是前世事情,如今想来竟也觉得久远异常。
谢静微还在哭,徐应白不擅长哄孩子,想会儿正色道:“别哭,有个人字写得比你难看。”
逮好几只蝉下来刘管家乐呵呵说:“公子这般哄小公子,只怕小公子要哭得更厉害。”
谢静微这下眼眶是真红,边吧嗒吧嗒掉眼泪边抄书,本来就写得不好看字更加歪歪扭扭。
“认真抄。”
徐应白瞄谢静微眼。
谢静微“哇”下哭出声:“师父不要弟子呜呜呜呜,师父还凶弟子!”
徐应白:“………”
炸毛:“弟子不要!”
“听话,”徐应白语气不容置喙,“长安很快就要大变,你回道观安全些。”
谢静微闻言委委屈屈:“弟子走,谁来照顾师父啊?”
“为师今年二十有三,你才多大。”
言下之意,谁照顾谁还不定呢。
那倒是确实需要有人护着他。
前世南渡惨痛教训放在眼前,徐应白确实需要几个能打人围在他身边,以防不测。
徐应白展开信纸,提笔写字,写到半忽然顿住。
只是这信来回就要大半个月,玄清子发赏金令也要
徐应白闻言面色哂,过会儿忍不住笑起来。
不多时,谢静微就抄累,趴在案上睡着。
徐应白熟练地把小孩抄起来,刘管家忙上前去要把谢静微接过来。
徐应白微微摇头示意不用。
刘管家即刻退到旁。
这撒泼打滚颠倒是非胡言乱语样究竟是被谁惯出来。
徐应白坚信肯定不是自己问题,肯定是玄妙观师兄弟和师父把谢静微给惯坏。
他叹口气:“你真是教过最会热闹学生。”
谢静微抽抽搭搭:“师父不是只有个弟子吗?师父你有其他弟子?!”
深感自己地位被威胁谢静微哭得更厉害。
“况且你是偷跑出来,”徐应白垂下眼睫,好整以暇道,“现在回去认错,师祖顶多罚你禁足半月。”
若是跟着,不小心就会丢命啊。
徐应白心中叹息。
谢静微瘪嘴要哭。
徐应白眼看穿,随即情真意切地补充:“哭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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