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攥拳重重捶向桌面,酒杯在他手中碎裂,碎片割破皮肤,顿时血流如注,然而此刻这丁
点疼痛无法让他把心中愤恨发泄出来。
简寻静静地看着,没有规劝,
“实不相瞒,和父亲想得完全致,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禀明匪患事,逼迫那位派兵剿匪,但接风宴上那遭,便犹豫。”傅景目光游移,底气不足地说。
傅景和傅如深不愧是对父子,虽说是为百姓着想,但都在把太子架在火上烤,没考虑过太子本人所思所想。
傅景之前觉得只要能救人,做些大逆不道事也没什,他甚至做好舍命谏言准备。
但太子在接风宴后斥责如此行事傅如深,说明那位殿下极为看重上位者尊严和权柄,决计不会任人摆布。
傅景时间没想好如何走下步,便拖到今日。
他捏着腰间佩刀蠢蠢欲动,似乎傅景若是认下他当场就能大义灭亲把人给绑。
傅景嘴角抽,说:“没有证据,这伙山匪但凡劫道都是赶尽杀绝,甚至还有江城守军在遮掩消息,口说无凭。”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走访西山附近三个村子,劝说他们暂时搬走,但是谁会因为不知道真假传言背井离乡?”
简寻闻言松口气,不赞同地说:“你该早点告诉傅大人。”
傅景:“你都知道江城是什情况,父亲手下根本无人可用,告诉他不过是让他再多个烦恼。”
等等,简寻是怎知道匪患事?
傅景猛然抬头,问:“你知道匪患是因为……?”
简寻沉重道:“河西村被屠,李家村早已成匪窝,剩下那个还不清楚情况。恐怕你去游说时候说明自己身份,李家村匪徒怕杀你惹上麻烦,这才放你走。”
傅景攥紧手中酒杯,悔恨道:“应该早些做决断。”
如果他没有瞻前顾后直犹豫,或许河西村百姓就不会被屠杀。
傅景知道自己父亲担任这郡守职顶着多大压力,他仅有这点点私心,希望父亲身上担子能轻点,直到围猎前,他还在走访西山附近三个村子村民,可惜收效甚微。
简寻沉默。
傅景说确实有些道理,江城好像个摇摇欲坠城楼,内忧外患,身为郡守傅如深但凡行差踏错步,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后果。
傅景扶额道:“本想将此事禀明太子,但……”
“怎?”简寻双手环胸,狐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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