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中,刀刃挑着烛心,引得火光明灭不定,影也晃动。古刀拾帕抹过匕首上烛油,说道:“问过御医,说没见过皇帝。出入行宫靠是皇帝口谕,但他进门便被禁军带到处空房中,到点后才放出,这久,他连皇帝面都没见着。”
若有所思着,段世书问:“中书令呢?”
古刀缓缓抬眸,往他手边瞥:“他?前两日进行宫后就没下落。但他在消失前,不是已经给主子送来这个吗?”
纸文书墨痕隐约,段世书垂眸看去,面容已生冷色。
行宫如狱,禁军生异。
丁甚垂头顿顿。
“想,”丁甚羞怯地看他眼,“想抱,没见你,好久。”
右臂浅浅抬动,遗憾落下,阮青洲沉默片刻,段绪言已上前托起丁甚,下举高,让他坐在肩上。
“不抱。”段绪言逗他。
但丁甚坐得高也不怕,紧牵段绪言双手,举跃下倒他臂弯里,双手再扣上后颈,张开双腿盘腰,就这趴靠在他肩头。
花就回去吧。”
回程,锦袋兜满桂花,路芳香,两人共坐马背,段绪言已沉默良久,仅双手始终自后圈着阮青洲。
荒郊杳无人烟,至入城后,街道行人或悠然或匆匆,均避不开朝此看来几眼。
来往目光中不乏艳羡,却多是冷嘲热讽,段绪言淡然处之,只是抬掌挡在阮青洲眉眼上方,又将那面颊侧过,按进怀里。
“累就靠着,眯会儿。”他不惧众目睽睽,吻过阮青洲头顶,手始终遮在他眼前,到府外方才放下。
帝王无权,立储在即。
纸上字字均在言说段绪言叛逆之举,但此话唯从程望疆口中说出,才是可信。见过他二人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再有宫宴上算计阮青洲不成仇怨,段世书虽不与程望疆为伍,却与他般和段绪言为敌。
再想夏猎那日单独呈至段承面前茶水,当夜段承便布告染疾,行宫随即便被薛秋霖带兵封锁,如今,就连唯可能见过段承程望疆也没下落。
冒传段承口谕引御医频频进入行宫,是为营造段承
“猴儿样。”段绪言拨他头上松软发髻,腾出手伸向阮青洲。
两人相视眼,阮青洲抬起指尖,靠近掌心,段绪言握指紧紧攥住,牵至身旁:“回家。”
府外马匹掉头,缰绳送进家仆手中,铁风朝四下扫视眼,跟着进府门。
远处转角,摊贩自隐蔽处险险探头,沉眸看许久,也便扯过汗巾蒙起半面,往巷中钻去。
——
铁风在门前久候,见到人后先行上前牵马。
段绪言与他对视眼,已知他有事禀报,便下马托住阮青洲,先让他往门里进,却见门边小孩露出半个脑袋,小跑着往阮青洲怀里扑。
阮青洲有满怀桂花香气,丁甚埋在肩头嗅又嗅,字句道:“殿下,哥哥是,桂花。”
阮青洲露笑,自腰间取下锦袋。
“这个才是,”阮青洲放他手中,轻抚孩童后脑,“走,们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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