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客从嗤笑:“如若此事能这容易解决,不至于引得朝廷上下焦头烂额,你隔岸观火,可别以为多催几句,时疫就能无端端地消失。”
“那就让介手此事。”
闻言,刘客从眼底露出些讶异,段绪言却沉静如初,道:“事到如今,左右都是个烂摊子,让接手,出事有人担责,若能得以结,督主还有举荐之功,何乐不为?
“是,也不全是,”刘客从说,“但这就和你们妄图为难东厂为难样,既然们亦敌亦友,那以牙还牙,也称不上过分。”
段绪言说:“可纵使摆阮青洲道,流民之事也没有想象中那好应付,近来督主为此很是烦心吧。”
刘客从哼笑:“想用这事来消遣,那是大可不必。”
“那说些别,”段绪言停顿片刻,问,“督主觉得,阮青洲为何要留尉侍卫人在南山?”
刘客从眉头动,再看向他:“你们,找到高仲景?”
所幸只是由于卧病太久,再遇上肝气郁结,调养着也能恢复,服药后阮青洲已有好转,脸也渐渐回血色。可近来宫廷出入管得正严,东宫也始终不能久呆,将至宫门下钥,阮莫洋走,等不到阮青洲醒来,段绪言也只得回司礼监。
而为流民事,刘客从这段时日常受阮誉之召见,也是宫里宫外来回地跑,今日直至入夜才从銮殿退出,半道却被段绪言拦路。
“如今严公公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若再能取得东厂实权,便和平起平坐吧,”刘客从挑眉看向他,“这是……太子杰作?”
段绪言不置可否,身影落在不见光甬道上,只余个轮廓,瞧着阴寒。
刘客从提着手中灯盏,朝前徐徐行几步,至他身旁停下后,方才低声道:“设计礼佛途中那场刺杀,是太子,还是皇帝?让你如愿步入司礼监,下个要,就是掌印太监之位吧。”
段绪言说:“是太子寻到高仲景。可尉侍卫护主是人尽皆知事,没有阮青洲开口,高仲景能被轻易交到督主手中吗?”
“你在,”刘客从眯起眼来,“威胁?”
段绪言淡淡道:“是提醒你,不要行差踏错,误伤不该伤人。督主最好还是祈求阮青洲能安然无恙,不然怎如愿以偿。”
灯火晃动,只将面前这人映得冷漠诡谲,刘客从勉强地露个笑:“说完?”
段绪言说:“还有句带给督主。时疫日不解,高仲景便日回不皇都,想让梁奉再得意几时,督主说才算。”
“用高仲景拉下梁奉,你再顺理成章地攀上去,替太子夺权,”刘客从冷眼看向他,“这想,怎觉得自己被人当刀使回,很不甘心呢。”
段绪言始终冷酷,沉沉道:“对督主想要东西,没有兴趣。”
“那是最好。”刘客从轻笑,就要抬步朝前走去。
“利用丁家母子、残杀流民诱引阮青洲出面,是你想法?”
被这语拦下,刘客从止步,手中提灯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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