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又问：“可不可以啊。”
周霭抬手，在黑暗中打
句手语，陈浔风看清楚，他打
是句：看情况。
周霭睡眠质量从来都不算好，久而久之他觉就少，所以他只会在自己极度疲惫时才上床睡觉，但那也总是在12点之后。
他打完那句话，陈浔风没再说什
，但手上动作不停，缓慢以手指捋着他脖子，他手上力道不轻，所以并不会痒。
而他动作持续之后整场晚会。
过古诗文和文言文，所以周霭现在递过来书就是三本书，陈浔风借着手机屏幕光看看手上书，前两本是《唐诗宋词三百首赏析》和《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光亮后陈浔风才看清楚，压在下面第三本并不是书，他打开看看，是个合页装订本。
合页纸被整齐装订成册，纸上全是打印下来宋体字，前几页纸又是周霭设计框架结构，这次框架结构只局限在语文学科，他分成现代语文和古言古诗部分，之后整个合页册就是他整理各种精细概念，陈浔风粗略翻翻，每个概念后面还举例初中语文课程内实际运用。
这套资料又是专门给陈浔风整理，别人都有小学六年基础在，但陈浔风没有，他什都是从零开始，所以周霭在标注清楚每个抽象概念后，紧接着就在下面列举实际应用帮助陈浔风理解和记忆，陈浔风用起来会事半功倍，轻松又舒服。
但肉眼所见，整理起来就会非常冗杂，极其浪费时间，周霭将所有繁杂细致知识全部给陈浔风归拢，并且都是私人定制式、只适合陈浔风学习背景。
陈浔风手上翻页动作慢慢停停，他偏过头去看周霭，周霭脸藏在阴影里，他手上手机灯光隐约映过去些，浅浅勾勒出周霭脸部轮廓，他很安静坐在位置上，视线淡淡放在远处舞台上。
这是今年最后
天，学校此次足足准备长达3个小时节目，晚会结束后也已经10点多，但结束后他们离开体育馆时，还是被堵在门口几个人拉上五教楼天台。
如果说学校里组织是“官.方”“正式”跨年晚会，那他们在五教楼上搞就是非正式、学生内部跨年活动，彩灯烟火、酒精和零食，勾勒出即将踏进18岁大门高中生单纯狂欢。
今天晚上天气极好，天上没有厚重云雾，露出来
周霭从来都是个乖小孩。
小时候在幼儿园上课，几乎满教室孩子都在走神搞小动作或者哭闹，只有坐在角落里周霭坐在自己位置上，安静看着黑板听老师讲。
现在周霭照旧如此，他做什事就只会做什事，刚刚陈浔风说找个安静位置看会演出，现在周霭就坐在他旁边，不做其他事，只静静望着舞台上节目演出。
陈浔风抬手滑到周霭后颈，周霭察觉到，偏过头来看他，他手指摸着周霭侧颈，他问周霭：“以后晚上，能不能早点睡啊。”
周霭看着他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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