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陈浔风声音变低
，随着话音落下，他还往前碰碰，两个人
鼻尖轻抵，这已经是非常危险距离。
周霭自己没往后避开，他只是在此刻抬起手挡住陈浔风额头，周霭并没用力，但陈浔风依旧慢慢往后撤开来，他撤开后，周霭抬手递给他三本书。
那次陈浔风住院在好望路医院，他在周霭学习时提起自己学习情况，周霭当时就给他勾初中电子教材，并在网上下单给他买20多本书。
陈浔风不笨，他只是没有所谓学习意识，所以他从来都不学不接触，周霭给他规划学习路线和方向，甚至把各种要用资料和工具书都给他准备好，陈浔风不可能不去学。
那天晚上陈浔风看着周霭下单那些书，他觉得书太多太重，所以他跟周霭说填他收货地址，到货后他自己去拿，但当时周霭只是笑下并没改。
周霭收回自己手，拿过放在旁边水杯喝水，陈浔风脾气有点起来，他冷脸，对那个嬉皮笑脸男生说：“你他妈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听不懂人说话？”
也许是因为陈浔风在国外那几年生活经历，他说中文时语速并不快，也从来没有着急话赶话情况出现过，他吐字总是很清晰，声音偏向冷质，骂人时更可以说得上是慢条斯理。
他说：“
不去，你快点滚。”
舞台上主持人赵悦正在报幕，那男生听见声音，抬头远远望
眼舞台方向，然后恍然大悟似朝陈浔风挤眼睛，说：“哦懂！原来你搁这，也有美女看！”
说完话，他没再给陈浔风回应机会，直接笑着跑。
周霭像是总能知道陈浔风学习程度和进度，也总能在最关键时刻递过来最合适书。那天晚上他次性下单书却并没有次性给陈浔风，他是按照陈浔风学习阶段递书。
上个周陈浔风很顺利将初中数学进度拉大截，周霭在上周五晚上就给他拿两本数学习题册，周末两天，除被叫去学校参加舞蹈排练，陈浔风其他时间就躲在家楼下游戏厅里在炫彩灯光下刷数学题。
周霭很会选题，两本习题册题量都不多，但两本难易程度和侧重知识点全然不重合。
而这周陈浔风重点在初中语文，他几乎没接触
刚刚陈浔风在卫生间门换完衣服，两个人就去化妆后台拿他们东西，周霭把水杯放回书包里，又从里面重新拿东西出来。
他拿着东西转回身，差点迎面撞上陈浔风脸。
体育馆观众座椅很像是电影院座椅设计，两个位置之间门只隔着座椅扶手，陈浔风此时就将手臂撑在扶手上，他上半身倾向周霭，两个人鼻尖几乎已经碰上。
“为什
不让拉？”陈浔风问周霭。
他们坐在偏僻角落处，前后左右没什人，远处喧嚣观众和炫彩舞台与她们没什关系，甚至连灯光都不照过来，所以就算他们凑得这近，周霭也看不清楚陈浔风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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