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看见那句话
瞬间，陈浔风就摇头否认：“不是。”
陈浔风又低声补充
句：“你不会让
不高兴。”
周霭从他脸上慢慢收回视线，他没再多问，两个人从综合楼出去，才发现外面居然下起雪，雪还不小，地面都已经积层浅淡白色。
周霭微仰头，看夜色里纷纷扬扬往下落碎雪，碎雪凉凉落到他脸上，然后旁边人突然抬手，以手掌斜斜抵在他眉毛上，挡挡他眼睛，周霭听见风声里陈浔风声音，他说：“雪落眼睛里去。”
周霭透过指缝，看向身边陈浔风，今天降温预警，陈浔风终于在校服外面套件黑色薄羽绒，他衣服多是黑色，他也特别适合黑色，黑色衣服总能与他锋利眉眼相呼应。
嗯声。
周霭观察着陈浔风表情，他情绪似乎有些反常，两个人站在镜子前，他又对陈浔风打句手语，他问陈浔风：怎
？
陈浔风直接抬手，捏住他手，摇着头往前走：“走吧。”
陈浔风这次拉他时，抓得比以前都紧，几乎有些用力，牢牢箍着他手指，周霭偏头看眼他侧脸，没有拒绝，任他用力捏着。
直到进电梯，陈浔风手上力气才慢慢松松，他手指轻轻在周霭指节上摩挲，像是某种安慰，然后周霭听见他声音：“你手很少这暖和，教室里面真很热吗？”
外面太冷，陈浔风脸冻得都有些白，所以他眉眼反而被衬托得越发清楚和深刻。
好像不管从什角度来看，陈浔风那张脸、那些五官，都是好看，那张脸线条走势清晰，鼻唇眼形状也利落分明，挑不出来任何瑕疵。
周霭慢慢收回视线，他将陈浔风手拿下来，就要提步重新往前走，但陈浔风却突然反握住周霭手，并拦住他要往前动作：“还是想问你。”陈浔风说。
周霭抬头，等着陈浔风下
句话。
陈浔风露着光秃秃脖子，他喉结轻滚，他动不动看着周霭，他问：“你和那个宋蕴，还要练多久？”
周霭微顿，他以为是自己刚刚没解释清楚，所以他低头拿出来手机打字，电梯到楼时，梯门自动打开，两个人迈步离开电梯同时，周霭将手机给身边人看。
他在手机上写：教室里面空调暖风对着吹，很热。
陈浔风看见那句话后，却依旧是沉默，然后他抬起手，再次用手指指腹碰碰周霭耳背，他手掌有些凉，似触未触托着周霭下巴，周霭感受到冰又轻痒意。
从今天出教室门，周霭就察觉到陈浔风在不高兴，陈浔风今天始终在避着他眼神，周霭几次看过去，都只能看到他低垂睫毛。
周霭捏住陈浔风放在自己脸侧手腕，陈浔风这次不得不掀起眼皮来看他，周霭将新打那行字递到陈浔风眼前，他问陈浔风：是让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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