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样失去
他，今生今世，她都再也不敢用弓箭。开弓
时候，会想起他在身后，把着她手，拉开弓弦
刹那；射箭时候，会想起他用箭尖在地上深深刻下那行字，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她把这四个字牢牢地记在心里，可是这个愿望，只怕从此再也没有实现那天。
疾驰里，路边荆棘枯枝钩住她扬起披风，嗤声，登时撕裂。风烟来不及反应，身子被扯得向后仰，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马受惊，长嘶声，人立而起，风烟情急之中把抓住马鬃，那匹马吃痛，又猛地往前蹿出！
风烟惊出身冷汗，回过神来，马鬃都被她揪掉好几根。伸手在马颈上揉揉，这
急，没
叶知秋恨恨地跺脚，“都是饭桶！”
眼下这局面，追也来不及，更何况紫荆关防守事关重大，他半步也不能离开。
“叶将军，这陆姑娘是去哪里啊？”彭德清试探地问，“要不然，再派几个弟兄去追她回来……”
“她不会回来。”叶知秋长叹声，“她是去找杨督军，这不是明摆着事？”
这次，风烟绝不是冲动，她临走之前说那番话就是证明。叶知秋心里酸，她根本是抱定跟杨昭同生死，共进退决心！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泪水滋味，她几乎都已经忘，自己还有流泪本能。可是此刻，刺痛浪潮排山倒海而来，就快要把她淹没！
“陆姑娘——”那校尉看风烟突然掉转头，急步走远，不禁呆呆，他是不是说错什。
叶知秋深深叹口气，“让她个人静静吧。”
风烟忍得太辛苦，这个时候，她不需要任何安慰，因为没有任何句安慰话，可以改变眼前这个严酷事实！
“叶将军，叶将军！”
叶知秋猜得没有错，风烟确是去麓川。
猎猎西风吹散马蹄下扬起滚滚黄尘，苍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人骑风驰电掣身影。
——杨昭，杨昭，你要等
。
风烟眼泪，终于失去控制，在脸上肆意奔流。是急，是痛，是酸楚，也是悲哀。
他答应过她，会好好地回来，起喝完那坛金不换。他可知道，这半坛酒被她仔仔细细地包无数层，像件无价之宝般藏在柜子里，唯恐封得不够严，保存得不够好。她傻傻地期待打完仗回来，起坐在炭火边对饮这杯酒，却听到他再也回不来消息！
片刻之后，叶知秋正在巡查布防，突然听见后面传来阵喧嚷，不禁心头火起，这都什时候，谁还敢大呼小叫扰乱军心！
“什事？”回头见是守城门参将彭德清，正脸匆忙地赶过来。
“叶将军，刚才陆姑娘个人骑马出城！”
什——出城？！叶知秋叫声糟糕，“你们怎不拦着她？”
彭德清苦着脸，“拦，可拦不住啊，陆姑娘功夫你也知道，而且她又是杨督军人，总不能跟她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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