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抬头看着风烟，她神情镇静，可满眼都是泪水，偏偏
滴也没有掉下来。
“陆姑娘，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旁边个校尉于心不忍，小声劝道。
风烟惊，“
……哭
？”慌忙用手摸摸脸，“没有啊……”
她不能掉眼泪，这是在战场上，怎可以这软弱
“……”叶知秋时语塞。是啊，他要去做什？
“左翼
两个先锋营，已经深入到瓦剌阵中，你现在就算去接应他，也早就来不及。况且连萧帅都突破不铜人阵，你人马就冲得过去？”
“那你说，现在怎办？也明白，就算赶过去，也未必帮得他们，可总不能站在这里眼看着他们打败仗吧！”
“叶将军！”风烟厉声道，“你是紫荆关守将啊。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死守紫荆关，关在人在，关亡人亡！”
叶知秋呆住。风烟这句话，字字敲在他心上，时之间，哑口无言。
但后面中军被铜人阵围困，只怕是接不上去……”
“那撤回来还来得及？”叶知秋擦把额上冷汗。出战之前，杨督军就说过，左翼先锋破阵威力虽大，但极耗体力，不可久战；后面中路大军如果接应不上，左翼就变成孤军深入，四面合围之势，非常危险。
“……”那探子兵嗫嚅着，“看是来不及。”
叶知秋脑门阵眩晕。
“不成，得去帮他们。”边喃喃自语，边抬腿就往城外走，“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孤军奋战。”
风烟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为什杨昭不用韩沧，不用赵舒，也不用佟大川，偏偏要用你来镇守紫荆关？”
“……”
叶知秋再次汗颜，听见风烟声音慢慢道：“因为你叶将军不慌不躁，在危急时也沉得住气。他需要，是个与紫荆关共存亡守将，所以才把这两万人马留在这里，交到你手上。而你现在，要弃紫荆关于不顾，带着他们去送死吗？”
叶知秋不禁倒退步。是，风烟说得对，这个时候，情势再危急，他也不能乱。
“相信杨昭，无论出什事，他定能带着先锋营突破瓦剌包围。”风烟轻声道，“他定能。”
“叶将军，你站住！”
后面传来清脆而决绝声音，把叶知秋从震惊和混乱里拉回来。他闻声震，回过头，却见风烟站在城头台阶上。她衣衫在风里飞舞，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血色，那双漆黑眸子，却紧紧盯在他脸上。
“陆姑娘……”叶知秋心口阵紧缩，她都听见，她知道现在战况？那——“你哪里也不能去。”风烟字字地道。
“可是杨督军他们危险啊！”叶知秋跺跺脚，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这个时候，最急着要赶去救援，应该是风烟吧！
“都听见。”风烟从台阶上走下来，“左翼已经陷入瓦剌包围里，中军被困，无法接应。可是，你又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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