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教授没放弃,他送走批又批学生,偶尔望向窗外,还是希望沈鹤清能回来。
“秦照……”
“在!”
“
不甘心,无数个夜晚,沈鹤清从梦中惊醒,满心寒凉。梦到却不是什鬼怪,而是他在大学时期尚且悠闲稳定时光。
梦境跟现实差距几乎将他撕碎,那种刻入骨髓阵痛没人能理解,沈鹤清快要疼死,却要在太阳升起第二天佯装切都没发生,他脸麻木平静,以前老同学再见他,都觉得他心理素质高,只有沈鹤清自己明白,他已经能闻到从灵魂中散发出腐朽气味。
当年寒窗苦读,为不仅仅是改变生活,沈鹤清胸中也有浩浩乾坤,他也曾热血过,期待过。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可现在秦照抱着他,告诉他,可以。
“鹤清。”秦照稍微退开些,捧着沈鹤清脸,看到他眼眶通红,眼角泪没控制住,下子滑落,顿时心疼得不行,他来不及说话,凑上前帮沈鹤清点点亲吻干净,然后哑声道:“们全部推翻,鹤清,重新开始。”
回到家秦照仔细给伤口消毒,又绷个创可贴,倒也没多说什,于他而言沈鹤清能有点儿爱好,认识些全新人,都算好事。
只是那个张姓老爷爷,总觉得眼熟。
晚饭是沈鹤清做,四菜汤,饭桌前,秦照直琢磨着怎说,眼看沈鹤清都要吃完,他索性咬牙,放下碗筷,“鹤清,同你说件事。”
沈鹤清觉得气氛不对:“什?”
“今天联系林教授。”
“重新……开始?”沈鹤清艰难重复。
“对,说,重新开始。”秦照最痛恨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意气用事做事不过脑子,如果当初他再坚持坚持,又或者别赌气早点儿回来看看,境况会不会好很多?
沈鹤清用力消化这个消息,然后问秦照:“林教授……怎说?”
“他说学籍在就是底气,毕竟你当年成绩真非常好,如果想回到A大,就需要参加次严格入学考试,再由院里各大领导起决定。”
“学籍还在啊……”沈鹤清记得当年离开办公室时,向风趣幽默教授直接砸带在身边十几年保温杯,冲着沈鹤清大喊:“你要是真这做,就永远不是学生!”
沈鹤清瞳孔猛地缩。
“你别紧张。”秦照起身走到沈鹤清面前,半蹲下,几乎是跟他平视:“林教授说,A大保留你学籍。”
沈鹤清倏然起身,秦照跟着将他抱住。
“没事,没事……”秦照小声安抚,亲吻他鬓角,等沈鹤清这阵冷颤过去后才继续:“当年学校原本打算按照规定,只保留年,是林教授跟其他几位老师想尽办法为你留下来,林教授说,他知道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回去,可他就是要留个念想。”
曾经数学系跟建筑系双修天才,哪怕在A大这种学霸学神云集地方,也仍旧熠熠生辉沈鹤清,真甘愿连大学都读不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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