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清觉得他们这样不对,自己已经侥幸得到很多。
他本就自卑,三年浸染让他在面对生活时片死气,而面对秦照则战战兢兢,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不想耽误这个人。
如今秦照事业有成,身份尊贵,可他连唯筹码——从A大顺利毕业都没做到,云泥之别当是如此,沈鹤清不愿意玷污自己神明。
他欲要抽回手,但秦照不允。
秦照点点攥紧沈鹤清冰冷指尖,对上他略带恳求眼神也没打算松开:“哪里难受?”
鼻尖是股浅淡檀香,温度熏就变得浓郁,秦照还是用这款香水,没变过,沈鹤清看秦照喝几口茶,等他放下茶杯后立刻起身去倒,等倒完回来,秦照怎都不喝。
“你不困吗?”秦照突然问。
沈鹤清摇摇头,昨晚睡得挺好。
秦照继续低头看文件。
时间分秒过去,十二点到,秦照忽然站起身,“累,陪下去打球。”
沈鹤清小口小口将鸡汤喝干净,察觉到秦照视线,他又硬塞两个煎饺,最后放下筷子。
秦照皱眉:“这点儿都吃不完?”
沈鹤清终于有发言时间,“来前吃过。”
秦照盯着他:“真?”
“真。”
某人脸端正地翻阅文件,也没给沈鹤清眼神:“坐。”
沈鹤清有些无所适从,告诫自己客人就是上帝,上帝说什就是说什,然后他刚坐下,秦照从桌下拿出个保温盒。
沈鹤清:“……”
他竟然产生种很荒谬想法——秦照如此费尽周折,是在督促他吃饭。
沈鹤清:“……”
沈鹤清跟他对视半晌,败下阵来:“没……轻微低血糖而已。”
林渊说安静休养虽好,但也要劳逸结合。
俱乐部够大,什娱乐设施都有,秦照打算来两杆高尔夫。
他点名要沈鹤清,那沈鹤清就得给他当球童。
然而起身之际,沈鹤清眼前习惯性黑瞬,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桌子,却不曾想抓住温热有力掌心。
刚才直压抑紧绷情绪迅猛扑来,
秦照紧蹙眉峰舒展开,拿过保温盒,将剩下煎饺吃干净。
秦先生轻微洁癖,自己东西不让别人碰,别人东西更是懒得碰,更遑论这些入口,但现下倒是动作流畅。
“累就休息,卧室在那边。”秦照指指。
“别。”沈鹤清忙道,“就在这儿吧,你要喝水同说。”
秦照抿抿唇,想到林渊说顺着他意思来,也不敢勉强,“嗯。”
“让你吃你就吃。”秦照打断:“不然就去投诉你!”最后句还挺孩子气。
沈鹤清挣扎:“……”
秦照变脸:“你到底吃不吃?”
沈鹤清想说来前吃过,吹着清晨风,坐到靠窗位置,难得两个包子杯豆浆,点儿没剩。
秦照从前就这样,少爷性子,说什就是什,沈鹤清打开保温盒,扑鼻香味,竟然是鸡汤,外带盘煎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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