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打断沉思，秦照淡淡：“进来。”
沈鹤清指尖僵硬，秦照这是做什
？
“来
？”秦
“谢你关心
。”
“切！”刘醒哼哼唧唧，“对，经理让当小组长，以后负责排班，今天你去三层……”话没说完电话来，刘醒
看显示人立刻接起，应两声后瞥眼沈鹤清。
沈鹤清：“？”
刘醒挂断电话，不知该同情沈鹤清还是该恭喜他，“011包间，客人点名要你。”
沈鹤清：“……”有点儿熟悉啊。
秦照处理
极好。
沈鹤清有些恋床，这晚睡得还算安稳，再见秦照，欢喜比他想象得厉害，甚至带着几分治愈效果。
像是个梦，梦醒时分也没多难受，这跟秦照态度有直接关系。
沈鹤清睡醒后快速收拾好，他得坐个半小时公交，到楼下后下意识买豆浆包子，但又反应过来赵温荀已经走，于是只能自己消化。
今天刘醒值班，看沈鹤清进来，他难得没有嘲讽没有冷眼，只是神色有些古怪。
秦照把沈鹤清送到楼下。
这片是老房区，房租很便宜，路边树要死不活地长着，风吹过，象征性掉下几片稀疏叶子，显得越发萧瑟。
秦照看得想抽烟，放眼望去还有条臭水渠，商店老板将洗完头发水倒进去，顺便吐口痰。
沈鹤清就生活在这里……
年少时期，最喜欢沈鹤清时候，秦照想着等他们确立关系，自己就在市中心买套三居室，装修风格沈鹤清说算，可以在窗台打造个小绿棚，他鹤就该纤尘不染地端坐其中，可如今淤泥漫上沈鹤清脚踝，他单薄苍白地站在车外，冲秦照挥挥手。
秦照刷郝扬金卡刷毫无负担，沈鹤清还没来，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由得想起助理告诉他。
沈爷爷去世，就在他出国那段时间，而秦照很清楚沈鹤清跟爷爷关系多好，几乎是同时，赵温荀摔断腿，然后沈鹤清担负起照顾他责任，这二者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再就是沈鹤清这三年，他没从A大毕业，就在大四节骨眼上辍学，秦照询问林教授，沈鹤清当时是他得意门生，但林教授长吁短叹，也说不清楚，只说当时沈鹤清态度坚决。
整整三年，沈鹤清就靠不停打工维持生计。
赵温荀说他会照顾好沈鹤清，纯属放屁！
叩叩叩——
俱乐部内部都传疯，新来秦先生看上沈鹤清。
羡慕人不少，但沈鹤清那条件大家有目共睹。
“你脸色好些。”刘醒说。
沈鹤清关上衣柜门，“谢谢。”
“你谢什？”
“再见。”隔着玻璃，秦照对个口型。
看着车子驶远，沈鹤清心里空荡。
足够，他心想，秦照没怨他。
这里风沙大，几天没回来桌子上层薄灰，沈鹤清淘洗抹布擦干净，然后拿出手机，点开窗口刚发出“主管好”三个字，那边就立刻回复：【忙完？明天能按时上班不？】
沈鹤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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