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道:“这和刚才血藤是个东西吗?”
“不是也差不多!
所以他才会怀疑,江隐现在心情定很差。差到会控制不住小脾气,不耐烦到给他巴掌。
这想着,他又觉得自己在犯贱,明明被打耳光,还在为那人找理由。
雒骥说:“云台观里有条密道,就在龙神像下,是从那进入张道陵墓。进来时候,门后还有顶门石,用拐丁钥匙,费老劲才打开,谁想到门内还有重机关,门开,水银就倾泻出来,幸亏动作快躲过去。本来想退出来,可回头看,来时道已经没,只有片黑暗。”
“当时只觉得自己眼花,没时间多想,就往墓里跑去,等到停下来,早已经不知道跑出去多远。”
瞿清白听直冒冷汗:“这个墓太邪门,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瞿清白楞:“你来过这?”
雒骥点点头:“来过。准确说,见过这扇门,”他又用手电照下四周,光亮映出些树影,“但当时周围不是这样。”
众人仔细看去,才发现那门下面并不是什水面,而是汪银光闪闪液体,瞿清白仔细看会,惊呼道:“这是……水银!”
听到他话,祁景第反应就是捂住自己和江隐口鼻,水银蒸汽有剧毒,吸进去就完。
可他又立刻反应过来,如果这汪水银还有毒,他们早就中招,还会等到这时候吗?
陈厝刚才因为祁景动作从他背上摔下去,瞿清白把他扶起来,说:“先把这个伤残弄出去吧。”
祁景这才回过神来,把陈厝抗上自己肩,拐丁还在,门半开半阖,他腿长步子大,脚迈过滩反光水银,就要把陈厝从门缝里送出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后背刷拉拉起片毛刺似,本能警觉让他下意识矮身,耳边阵风声掠过,祁景回头看,竟是条蟒蛇般粗大树枝!
不知从什时候,他们身后树动。扭曲树干颤颤摩擦,簌簌作响,枝干活物般悄悄延展着,爬行到他们脚下。
雒骥骂声:“妈,就知道没这容易出去!这座墓非折腾死们不可!”
祁景看向江隐,被他手捂住大半张脸,正用双看不出情绪眼睛看着他,他恍下神,想,他脸真只有巴掌大啊。
他感到有点丢脸,讪讪放下手,脸颊上被打过地方还发着热。
要在平时,祁景绝对受不有人打他脸,他也不是什善茬,看他之前对江隐态度就知道。可现在也不知道怎,江隐打他,他心里却生不出什怒气来,惊讶过后,想居然是别。
江隐虽然看起来阴郁冷漠,可和他接触过人都知道,他是个脾气极好人。
虽然身怀绝技,却从不显山露水,被诋毁也不报复,连情绪起伏都无,颇有些宠辱不惊意思。下墓后,他屡屡以身相护,救人于危难,这些祁景,陈厝,瞿清白……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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