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想,他原本还觉得江隐行动灵活有猫腻,现在看来人家是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说不定就是这条腿断也能不动声色。
他虽然心智成熟,到底是个普普通通大学生,哪里见过这样……这样人,眼睛就有些移不开。
雒骥在他眼前打个响指,脸坏笑:“回神啊。”
祁景有点恼羞成怒:“干什?”
雒骥指,江隐道:“船靠岸。”
祁景好像明白什,他眼睛眨眨,睫毛扫过那掌心:“从什时候开始……”
江隐缩回手:“从你盯着水面看开始。”
祁景说:“那怪鱼有问题!”
他想起那双黄澄澄眼睛,诡异而可怖。和那双眼睛对视后,切都不样。
他心有余悸,坚持要看江隐腿,江隐只得把裤子卷起来,已经脏污看不出颜色布下,是五个已经开始结痂伤痕。
祁景在下水瞬间,意识都被冰得恍惚。他好像被什东西高高提起,又重重放下,溅起片巨大水花。
他这才发现自己只有头在水里,像只死死埋在土里鸵鸟,又像只头扎水里鸭子。
有只手在死死拽着他后脖领,阻止他做出更沙雕动作。
祁景被拉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雒骥在旁边居然还在笑:“怎突然想不开?有啥事说出来哥哥给你排解排解……”
瞿清白说:“你别说风凉话!”他急道,“祁景,你还好吗?”
岸边片雾霭茫茫,云雾缭绕,活像打翻吨干冰,谁也看不清岸上情况。
瞿清白拍拍陈厝脸:“嘿,醒醒。”
陈厝呼吸绵长,怎也不醒。祁景看他那死猪样儿就不顺眼,不轻不重给他巴掌:“你还枕上瘾是吧。”
瞿清白有点担心:“他怎还不醒?会不会有什问题……”
雒骥说:“你看他睡得那叫香,能有什问题?”他瞥眼瞿清白因为体力透支有点颤抖手,心说再出不去,
江隐说:“愈合能力比别人强些。”
他说着把把粘住布扯下来,呲啦声,祁景看他伤口又开始渗血,连忙说:“来。”
他自以为已经有些经验,谁料雒骥拍下他:“你这手法不专业,来吧。”
祁景真不想让开,可又没理由不让开,雒骥接过他手里布,娴熟包扎起来,最后还打个漂亮蝴蝶结。
这对比,他笨拙就尤为明显。
祁景点点头,他正忙着把肚子里水吐出去。也不知道这湖里是什水,吃进去怪恶心。
江隐说:“你又看到幻觉。”
祁景抬起头,发现他们还是在船上,不同是,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地平线。陈厝好端端躺在船底,枕着瞿清白大腿,睡梦正酣,面色红润,点事也没有。
祁景有点郁闷,心想这圈下来心脏都要报废你倒睡得香,不由得伸长腿踹他脚。
他眼睛往水面扫眼,立刻被盖住。江隐说:“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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