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猜到,是秦淮指尖,点在他眉心。
“睡吧。”像溪涧样清凉声音传来,似水无形力量捋顺谢隐胸口那剪不断理还乱疙疙瘩瘩。他突然觉得舒服多,胸腔火辣辣疼渐渐消散,困意再次袭来。
那晚,清风徐来,暖黄路灯光晕透过眼皮氤氲出无尽暖意。他还真安安稳稳地睡着,睡在秦淮指尖冰凉里,睡在无尽美好夏夜中。
指刚好契合。”
秦淮习惯性地打算把结论句留给谢隐,可转头睨过去时,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再作声,闭着眼睛,看不出是睡还是没睡。
秦淮调小音乐音量,把谢隐那侧车窗关上。谢隐有所察觉,抖落两下脑袋,说句:“没睡,你接着说。”
接着说什,秦淮没话说。谢隐大概也觉得时间间隔得有点长,见对方兴致寥寥,于是自己起个头:“今天是不是太凶?”
是,对个心怀正义女孩子凶得莫名其妙。可秦淮却不置可否,他深知人生百态,外化于行切最终都映照于心,他浅浅淡淡地问句“为什”,轻柔地像要融进夏风里,融进歌声里。他也不等谢隐回答,如果谢隐不愿意话。
调小音量音乐变得更加委婉柔缓,逡巡在车内狭小空间里,谢隐半晌没有回答,秦淮也不追问,只全神贯注地开车。
或许是很久,或许……也没那久,谢隐闭上眼,不经意地吐出句:“四年前,妈非给安排个相亲,就和个战友串晚班。那晚紧急行动,劫匪和他同归于尽,跳进寒冬腊月清明河冰窟里。人没,尸体都没找到。”
句“他是替死”被生生噎在谢隐喉咙口,憋得他恨不能呕出口血来。平白里掀开伤疤示人,绝不是谢隐性情,他总觉得那样显得婆婆妈妈不爷们。想到这,万千思绪纠缠错结,即便翻江倒海也被谢隐生生压在肚子里。
他闭上眼,环着手窝在真皮座椅里,不再作声。
谢隐感觉到车子缓缓停下,方位感告诉他还没到,只是等红灯。突然股沁人心脾清凉出现在他眉心中央,轻轻缓缓,不着力,但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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