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谢隐脾气,他颇为不喜欢别人拿他单身说事,放在往常早就跳脚。但此刻困意逡巡,又难得氛围舒适,他只答非所问地把问题抛回去:“其实你早就看出来吧?”
看出什,他不打算说,因为他知道秦淮定懂。
“嗯,”秦淮顿顿,“温小姐总是不经意间喜欢用拇指揉捻中指指根,很显然她对于那里空落落不十分习惯。另外她项链很不寻常,仔细看是素净铂金链穿着个干净素圈戒指,素圈尺寸与温小姐中
秦淮也不知怎难以自抑地笑,笑得还挺开心。
辆辆车慢慢都驶离公安局大院,只剩下满脸黑线韩易在风中独自凌乱。
——
“IfyoumissedthetrainI’mon,youwillknowthatIamgone”
磁性又沧桑声音从音响里传来,谢隐偏爱这首歌,它不像是首民谣,更像是个洗尽铅华老友在夏夜十分娓娓道来。
宁愿收敛自己锋芒。
因为这个活阎王脾气实在是太难掌控。
就这样,双方达成共识,温幸苔全力协助破案,之后谢隐要全力配合温幸苔独家报道。
还好还好,说起来也算是双赢,韩易悬着心掉进肚子里。晚上战战兢兢他生怕这束美丽火苗又点谢隐火/药/桶。就在韩易长舒口气时候谢隐睨他眼,问道:“有没有说过,不经请示,不允许随意串晚班?”
闹半天,引火上身是自己。韩易挠挠头,赶紧转移话题:“头儿,你赶紧回家睡会吧。”
每每听到这首歌,谢隐都觉得它是带着风。就像此刻汽车行驶在宽阔无人街道,窗子里涌进来夏风,温暖又惬意。
天疲累在这刻都袭上身来,他索性闭上眼,去享受难得浮生闲。
然而就在阖眼前,谢隐余光里瞥见秦淮全神贯注地开车模样。笔挺坚韧,却有锋芒内敛,确实是个有趣人。
谢隐闭上眼,似有似无地问道:“你刚才笑什?”
他想着对方要是没听懂,或者没听到就算。可偏偏秦淮却坦坦荡荡地回答:“笑韩易小朋友着急你婚事。”
谢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超负荷工作,按着又开始隐隐作痛胃“嗯”声,秦淮不声不响地走在前面,想要先去发动车子。
韩易这才意识到头儿可能又要住在秦老师家。不知道出于什心理,亦或是某种难以言说预感,亦或是单纯不爽,韩易实在不想让谢隐就这顺顺利利地跟秦淮走。他快步跑上前按住车门,笑嘻嘻地说句:“头儿,大半夜,好歹把人家师……温女士送回家啊?”
结果温幸苔大大方方笑,指指警局门口没熄火车:“不用,未婚夫来接。”
说罢,便蹦蹦跳跳跑开。
谢隐还能不知道韩易那点小九九,抬腿就踹他脚:“少干那保媒拉纤八婆事,回去值你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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