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酒香绕在呼吸里,两个人心跳都失频率,池峥喘息着道:“唱歌时候就想把你按在墙上亲个过瘾,忍这久,差点憋死。”
斯屹瞳仁颜色很浅,被水光映,格外好看,他紧贴在池峥身上,吻他锁骨和喉结,轻笑着道:“们回家吧,家里有床,可以做点更过分事儿。”
池峥眼神暗暗,道:“再让亲下……”
他扳着斯屹下巴吻过去,舌尖扫过唇齿,倾尽切缠绵。呼吸乱得塌糊涂,炽热烧灼,灵魂好像脱离身体,飞起来,俯瞰着众生万象。
直到这刻,斯屹才感觉到他走出地狱,活在人间,有朋友有爱人有新生活。真真切切美好就紧握在他手里,再不会失去。
这些年不能与人言说痛与苦,全融在这样记眼神里,被体谅,被心疼,被放下。
都过去,是时候该放下。
郑屈起手肘撞撞张齐,小声道:“他们两个,在起很多年吧?”
没有很多年感情做基础,不会有那样深刻眼神,像海洋,彼此吞没。
张齐即便醉得七荤八素,也绝不会乱说池峥事儿,他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叹口气,端起杯子与郑碰碰,道:“都不容易。”
柔女声。
他说请问池峥在吗,女子告诉他你打算电话,随即便断线。
斯屹拿着满是盲音电话,站在寒冬路边,在漫天大雪里,听到那首老歌——
这些年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郑似乎也想起什,举起杯子:“这杯酒,敬友谊,友谊地久天长。”
吃饭,斯屹起身去厕所,张齐和郑两个醉鬼已经变成连体婴,互相搀扶着。张齐道:“别拿上厕所当逃单理由,要不要脸!”
斯屹笑着回句:“就不要脸!有哥在这,你敢动下!”
郑听到那个“哥”字时愣下,很快便收起错愕神情,继续跟张齐玩小蜜蜂。
斯屹前脚迈进卫生间,后脚池峥就跟过来,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池峥拨下反锁,将斯屹顶在门板上,吻住他嘴唇深深掠夺。
他无意识地跟着哼唱几句,眼泪很快掉下来。风卷起彻骨寒,汹涌着,像是要将谁就此埋葬。
斯屹垂着眼睛,好像沉浸在往事里,字句,认真地唱着。他表情有点哀伤,却没有任何自怜味道,只有博弈到最后秒,誓不低头倔强。
自斯屹开口,池峥眼睛直凝在他身上,看着他侧脸,目光像海,带着能淹没旷野深情。
在斯屹唱到那句“辈子”时,池峥伸长手臂握住他手,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斯屹偏过头看他眼,眼底映着浅浅波光,细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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