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日奉武扬王之命而来,打就是你们这群无耻之尤畜生!”
袁钊扯住严家人衣领,将人再度拎起来,眼神如刀直刺他双眼:“武扬王嫡次兄萧平疆,永贞二十八年建德兵,正品建威大将军,永贞三十二年春夏之交,死于天门戍卫战,无尸身。”
温热鲜血溅在他脸上,这血腥幕霎时震住宫门前所有人。
“是严氏杀他吗?是鞑挞杀他们!参军入伍,本就该将生死置之度外,焉有葬身外贼之手,反向国人举刀之理!”
严雎拖着断裂双腿爬过去,青石砖
袁钊身后数十名铁甲军齐声高呼,右臂砸在左肩上,将冰冷铁甲砸出声声不逊于鼓声金石之音。
“留活口!”
袁钊松缰绳,翻身下马,爆发出声低沉怒吼,把将地上瘫倒严雎拽起来,赤手空拳地砸向他脸。
“你他娘冤,你他娘有什脸喊冤!”
袁钊眼睛瞬间红,他猛地又拳朝着严雎脸砸下去,“你喊冤时候记住,老子叫袁钊,爹是袁炳坤,永贞十年陇右兵,沧云关军户所总兵,永贞三十二年冬,死于沧云戍卫战,无尸身。”
袁钊随意地掂掂手里分量不轻大刀,“这冤情喊来喊去,左右都是诛九族掉脑袋罪过,怎诸位不想着如何南逃,反倒还上赶着自己个儿把脑袋送上门呢?”
严卿丘上前欲辩,严雎拉住他,不卑不亢地迎过铁骑刀锋,仰头道:“水军入中州,或是守长江此为浙安水师提督之事,等乃是恪守律法本分商贾之人,与水军何干?
今日吾等远道自金陵而来,敲登闻鼓上达天听,辩永贞三十二年天门之变案误判之错,告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会审包庇主犯之过,喊金陵严氏上下四百余人、宗族三千余人枉死之冤。”
正午阳光落在刀尖上,锋芒毕露。
登闻鼓还在敲。
鲜血染红袁钊双手,他把丢掉严雎,起身朝着手握鼓槌,站在登闻鼓旁严家人走过去。
敲得震天响登闻鼓早已停,那名严家人看着他双目赤红朝自己走过来,吓得直接扔手里鼓槌,双腿软瘫倒在地上。
羽林卫犹豫着要上前,被他嗓子怒吼钉在原地。
“你们是不是过这些年太平日子,都忘曾经做过什孽!冤枉二字喊得久,还当真以为自己身清白,阳春白雪!”
袁钊把将手里人按在地上,鼓槌“砰”声撞在地面上,砖石尽碎。
……
鼓声震震,压住声冲天而起凄厉哀嚎。
袁钊蓦然发难,抬手按住这位严雎长老肩,把将人扯到马上,单手拖着扔到地上。
惊变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袁钊在他惊恐注视下,面无表情地勒紧缰绳,抬起钉铁蹄马掌,后退几步,朝着地上人碾压过去。
马蹄踏过严雎双腿,鲜血瞬间从断裂骨缝处涌出,染红其身上风雅高洁广袖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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