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钊气不打处来,扛着大砍刀走得飞快。
萧亦然坐镇中帐,手书十几道军令自北营向各大州府发出。
中州以北,整个漠北、河北沿线全境戒严,临近戈壁荒滩两座城池内百姓全部后撤,商队暂缓不发,全境备战。
中州以南,铁甲军加派人手驻防各城池要塞,江北水师和琅琊私军听令而行,全线调动,巡狩长江沿岸,威慑浙安。
消息,得知大雍内乱频仍,鬼赤便放出风来——勒令四分五裂鞑挞部落联合,将矛头对准漠北,谁要是能在北境战场上杀出几分明堂来,谁就能顺理成章地接他大位。
破船还有三分钉,不怕敌分,就怕敌合,这些时日如今顺着戈壁滩偷袭而来鞑子越来越多,眼下并未强攻沧云,倒还能守得住,旦鞑挞真刀真枪开始攻城,顺着戈壁绕过来鞑子里应外合,多半战事凶险难测。”
袁钊叹道:“当年们守沧云时候,最难也是这里,万里戈壁,守不住,怎守?好在那年冬天下几场白毛雪,虽是冷得活活冻死人,好歹也冻死鞑子走戈壁兵。”
“是。大哥这些年难处都挺过去,还从没有给发过家信求援,等此次中州事后,得即刻回援漠北。今冬漠北战事,怕是不比当年轻松多少,但如今们背后朝廷,可不是永贞年间朝廷,这也是个收复天门大好契机。”
“攘外先要安内,旦你北上驰援漠北,得给陛下留个安生河山才是,断不能再闹出如中州洪灾那般大乱子。”萧亦然掏出沈玥新按印契纸,“这是今晨新诓来五十万两银子,劳烦大将军亲自走趟,带着几十号兄弟去户部衙门要出来,今日就并安排人送到沧云。你人虽暂且还走不开,但毕竟前线打着仗,军费万万不能落下。”
风起春灯乱,江鸣夜雨悬。
朝堂之上这日迅捷猛烈秋风,将朝野外放封疆期待彻底吹散,新收三州政务也不可耽搁,故而嘉禾帝在朝会之后,破例启用批家世清白,于清田事大有功绩监生,分派向各地历练。
朝气蓬勃年轻人如同把草种,撒向九州大地,只待来日春潮起时,成为大雍下任地顶梁柱。
沈玥亲自带批金祭酒生前遴选出擅工科道学生,去南城海子桥码头拜别浪里淘沙姜家姐弟。
此番大赦,姜家早收到消息,朝廷与浙安开战
袁钊愣片刻:“去支银子还带兵?老三你这是……让去户部强抢吧?”
“有契纸,陛下圣旨,怎能说是抢?”萧亦然颇为严肃地纠正,“那是搬。”
袁钊哼声,拿着契纸就往外走:“得罪人事,全让爷们儿给干!”
“完事以后今晚回家吃饭!”
萧亦然在他身后笑道,“喊陛下道商议后续事。人家白送这多银两,你倒是笑笑,别又唬着个脸。家这位郎君年纪小,脸皮薄,你再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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