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坊都历来是管控重中之重,当年萧亦然将四大世家家主困于中州隅,将其府邸就辟在坊门附近,并在其周围设不少高台望楼,旦府里有个风吹草动,四野皆知。
较之中州二十六卫,铁甲军素来是战力更高等存在。这些年,每逢中州遭遇大变,铁甲军便会入城取代二十六卫行戍卫之职,已是不成文惯例。
今夜三千学子闹出阵仗倒也算得上不小争端,故而铁甲军接替戍卫此处金吾卫之时,谁也不曾怀疑过什。
直到——大理寺缇骑夤夜来报,宫中急递随后传来,两道示警连发,被替换而返金吾卫当下浑身寒冷,迅速回身入坊。
狭巷短兵相
众人有备而来,解大半后续之事,负伤在身未能面圣陆炎武匆匆入宫,自殿外递上奏疏封,言之切切,务必请皇帝立刻阅览。
沈玥接过奏疏,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内容较之先前杜明棠棒子敲醒震动更甚。
他强忍住脑海里尖锐嗡鸣声,镇定道:“刑部奏有处戍防漏洞,先前军制铁甲流失数量虽已尽数追缴,但恐有仿制铁甲仍在外流传。
即刻传令四城宵禁守卫,今夜铁甲军驻守城外,不曾入城,见之当即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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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臣有事,然臣之独子也在今科应试之中,臣本该避嫌不言。但臣思及万千学生前程,为今夜之热血所感,臣恳请陛下允准。”
沈玥道:“箭在弦上,李大人不必顾忌你儿子,有什话便直说,朕与元辅自会考量。”
“是。”
李元仁心横,直言道:“先前武扬王于秋狝所杀tf*员,因年前政权交割、诸事繁杂,直未曾增补。而今琼华宴不开,九州暂不录官,今科学子体恤陛下圣德,心为君。
臣奏请内阁着吏部、礼部道考量增补缺位*员事宜。”
夜色笼罩下中州六坊,簌簌雪落铺天盖地。
姜淼靠在火炉旁,捏着无论如何也暖不过来手指,渐渐从火舌之中寻到丝不同寻常意味——九艘龙舟、姜帆南下,铁马冰河不惜与他们刀刃相向,而今局势愈发紧张,谢嘉澍甚至早已送走中州亲眷,又为何会对她突然示好?
若非他早定下在她名下红楼之中设宴款待,她原本早已置身事外,而不是道被封禁在此。
这绝不是场突如其来无妄之灾!
四城封禁,首禁便是位于北城四大家宅邸。
沈玥先是愣,而后脸上浮现丝笑意。
果然三代单传独子之力甚大,他怎也没想到,从去年秋狝之后,顶着朝廷诸方压力埋下来这颗棋子,第个将其翻开——竟是这个历来政见平庸礼部尚书。
沈玥微微笑,将球踢给掌吏部首辅:“阁老意下如何?”
先前杜明棠为着此事,同他闹不止回,现下知晓他算计几何,杜明棠没什好气地说:“切听凭陛下圣裁。”
沈玥笑道:“好。便着内阁商议个录用方略,请通政使司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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