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嘉澍不动声色地走下来,步步走近王府大门,扶着门上赤鬼铜环,头也不回道:“那区区在下……便过府叙?”
萧亦然连杯冷茶都没有给他上
他讲句话要卖好几回关子,袁钊不耐烦地要抬手拍他:“那谢家老头到底能有什图谋,你就不能次把话说完!”
萧亦然把拉下他手,按在刀柄上:“别说话。”
王府护卫已然刀枪出鞘,架起重弩,朝着下方街道戒备守卫。
街道上仍是派祥和热闹,依稀能听得坊市门口卖炸豆腐摊点吆喝声,但街之隔,虽还未瞧见人影,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黄昏将至严冬凛风中,排人整齐划地从空无人巷口,抬着顶齐街宽大轿,越过王府大门,停到离二人身前三丈远地方落轿。
袁钊分着只耳朵听他说话,见他半晌没有下文,忍不住催道:“快说啊!说明什?”
“……说明谢嘉澍知道顾忌大局,暂且还没有疯。”
萧亦然瞧他那副紧张兮兮模样,笑道:“但看着,他若再不派人来截杀,袁大将军可就要急疯。”
袁钊推他把:“别瞎说!”
萧亦然不紧不慢地被他拽着走:“马上就是年关,上元节万人观灯,二月二开琼华夜宴,中州四城汇聚天下才子,挤得连根针都扎不下。
萧亦然打发袁征,便与袁钊二人往回走。
从南城到内城距离不近,路上又逢去瞧热闹百姓往家赶,人群拥挤,他又有伤在身,二人走并不如何快。
萧亦然背着手,施施然地好不惬意。
袁钊却不敢如他般托大,右手时时刻刻按在刀柄上,警惕地看着周围人。
“大将军可瞧出什端倪来?”萧亦然在个摊面前,随意地俯下身翻看着。
这顶气派漆红大轿前有门、侧有窗,内有卧居,轿门口还立着两个年岁不大小门童。
谢嘉澍冲他敞开轿门:“王爷可否入内叙?”
萧亦然淡淡地摆摆手:“不必。死人东西,不吉。”
“王爷金戈铁马出身,还忌讳这个?”
“常在刀头舔血过日子……”萧亦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得惜命。”
到那个时候他这船炮仗放下来,别说是归还那批被抢走赃财,就是他想管要王位,都得掂量着分量。”
袁钊终于反应过来些不对劲,“那你说,他这时候露出底细来,是为着什?”
“吓唬呗。”
萧亦然笑笑,“让误以为他要趁着年节和琼华宴在中州闹事,实则要掩人耳目,于他处另有图谋。”
二人路说着,已远远地可以见着王府大门。
过完腊八就是年,他还欠着沈玥那个兔崽子年节礼。
“瞧出个屁!”
袁钊没好气地把将他拽走,“老子在这提心吊胆,你倒是还逛上!”
萧亦然顺从地让他拉着自己往回走。
“该来迟早要来,何况方才河上那艘牵引船,不是没炸吗?这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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