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姜淼率先坐不住:“此事谢当家可知情?江北大营因何扣住袁征?”
袁征和姜帆同在条船上,去江北水师,以冬季保养之名骗船,靠还是浪里淘沙面子。
若袁征被囚,那姜帆……必然无可脱身。
谢嘉澍面色微沉:“军方事,姜姑娘理应去问皇上和那位武扬王。”
“当然会问!”姜淼腾地站起身。
浪里淘沙行海路大舟,岂是运河能走得通?现下听闻已绕道海路回返,只求别耽搁今年琼华夜宴才好。”
她轻飘飘地将此事推到小皇帝身上,又点明通扬运河淤堵难行,解谢嘉澍辟水路、解官道封锁担忧。
谢嘉澍朗声大笑,殿中微妙气氛霎时消散。
“说起令弟……”
正殿舞乐突然停。
节可谓意义匪浅。
酉时,太和殿,光禄寺布膳。
礼部尚书李元仁亲自敲定仪程,圣意拿捏十分精准,秉承节流之风,并未过分铺张,只差没有再给百官端上碗青菜榆皮面。
沈玥着身正式朝服,衬得他眉目俊朗,颇有威仪。
他敬六部阁臣杯酒,正色道:“今年朝北有外敌,南有天灾,此等内忧外患之际,又逢中州生变,仰赖诸位爱卿共赴时艰,朕敬诸位。”
“姜家百年,只帆哥儿这脉单传,若谁敢动他,便要谁命!”
她带着八方风雨仅剩二位长老,杀气腾腾地入正殿。
守在正殿金吾卫不可能放他进去,里外交锋,嘈杂纷乱,说什都有。
端坐上首小皇帝漠然地发
金吾卫来报,中州北营提督统领正品大将军袁钊,亲率八百铁甲亲军,带甲出营,浩浩荡荡地在大雍门外排开,要为其胞弟无故被囚于江北水师讨个说法。
今日这场宫宴,是为庆嘉禾帝亲政临朝,武扬王人在此刻站出来闹事,意图再明显不过。
时间群臣激愤,议论纷纷。
“荒谬!这是庆贺陛下亲政宫宴,他这是要做什?”张庭略虽掌通政使司,但到底是言官出身,仍不忘都察院监察之责,他挺身上前,高声厉喝,“袁将军带兵逼宫,其罪同谋逆!”
季贤跟着起身奏谏:“袁钊胞弟是武扬王府通传副将,何时竟去江北?这莫不是其意图霍乱宫廷借口罢!臣请奏陛下调动皇城禁卫驱逐,若有不从,便定其谋逆之罪!”
下方百官叩首,齐呼万岁。
偏殿几位布衣世家也跟着举起酒杯,舞乐大作。
谢嘉澍借着酒意,试探道:“等听闻,姜家龙舟顺着逍遥河,自运河路南下,不知是为着……?”
先前龙舟离港,编造为江北督抚送南海岁贡赈灾借口,现下中州朝南洋运赃物走铁马冰河线,这理由便不复成立,姜帆还在江北,几乎是等于身家性命都被谢家捏在掌心。
姜淼举杯手顿顿,随即笑道:“说起来这事儿,都是那个纨绔弟弟闹得笑话,将龙舟输给陛下,跪祠堂打过几次,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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