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这项,便裁撤下尚
阴谋弄权,有赢就有输。
赢,他成功取代严二那个废物上位。
输,有严卿丘这样叔字辈在,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交代。
严子瑜低眉敛目,静静地听着他撒火,重新冲起杯新茶,恭敬地搁到严卿丘身前,不疾不徐地说道:“三叔莫急。此次好歹拉下武扬王摄政之权,倒也并非无所获。
侄儿今日来找三叔,便是要说此事。”
“子瑜,何必同几个野孩子般计较,失体面。”
严子瑜低下头,拱手施礼道:“侄儿只想着不能露行藏,被人察觉,这才唬他们下,不成想还是扰三叔清净。”
严卿丘不说话,垂着头倒洗茶水。
严子瑜见状顺势收话茬,上前拿起旁香锤,将那盏香灰细细地捋平点燃。
饮茶品香过后,严卿丘抬头方才瞧他眼,淡淡地问:“联系上内阁里那个人?”
茫茫清白,前路渺然。
层冰积雪之下藏污纳垢,若不即时清扫,只怕沈玥初现峥嵘新政,路不会好走。
*
南城,永安巷。
中州里地势北高南低,城南低洼故为勋贵所不喜,所居者多是贩夫走卒。街渠未覆砖石,,bao雪堵塞沟渠,粪土污秽都冲到路上,恶臭泥泞,行人无不掩鼻疾行。
严卿丘冷哼声:“只要北营五万铁甲还姓萧,莫说他萧三只不过是出内阁,就算贬为庶民又怎样?”
“三叔说是……”
严卿丘摆摆手,颇有些不耐道:“行。别卖关子!庶出之子就是上不得台面,你有什话就直接说!”
严子瑜娓娓道来:“三叔可知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新政?
新政令宫中贵人着旧衣,不可穿日便弃,巾子浴帕等应织物皆不可只用次便废。
严子瑜再度施礼道:“飞书已经放出去,还不曾收到回信。”
严卿丘冷哼声,怒道:“这就是你父亲留下好线人!搭进去军粮这样好掣肘不说,百七十二处通讯之所,几代人经营,毁于旦!
没取得武扬王性命不说,反倒叫他杀们朝中臂膀,就连往日同内府库干系都,bao露得干二净!
搬起石头砸死自己,待传回金陵去,看你如何同本家交代!”
严子瑜垂头不语,面上恭谨如常。
少公子着藏青圆领衫,头戴方巾,虽衣着如庶民般无二,然眉如冠玉、芝兰玉树,坐轮椅行于土路闹市而不掩其光华。
“中州城,城摞城,城下摞着中州城。”路边不知从何处冒出群小孩,被他罕见芋沿兔两轮车吸引,路唱着童谣跟着他两轮车奔跑,吹手里竹风车呼呼作响。
行至拐角,公子停下轮椅,略微偏头丢给仆从个眼神。
身后两人利落地抽出身后唐刀,刀不出鞘,径直朝着这群孩童走去。
少公子头也不回地拐进深巷,屋门处早有人在等候,将他抬上二层高楼,屏风后老者正临窗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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