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时沉寂。
铜锅下炭火哔哔勃勃地燃着。
饮酒。”
袁钊不以为意地开酒,给自己倒上,“有些人现在可不像咱爷们儿孤零零,可有人惦念着呢。”
萧亦然问:“今夜不巡防?”
“昨夜差点烧王帐,现下人在广川手里吊着审,隔着三里外都能听见那小子嚎呢。托他福,今儿应是能太平宿。”袁钊搓搓手,吃起饭来也不顾忌皇帝在桌,筷子戳坨肉塞进热水里胡乱烫两下,还泛着红,便塞进嘴里。
“有这能耐混进中帐,想必知道朕不在王帐。所以这火并不是要谋逆弑君,而是个警告。”沈玥斟酌下言语,继续说道,“若朕在秋狝中出什意外,这把烧在铁甲军眼皮子底下火,就是问罪于仲父引子。”
袁钊看萧亦然眼,将碗里酒饮而尽,重重地搁在桌上。
沈玥正说着,被突如起来声音打断,吓跳,也抬起眼看向萧亦然。
萧亦然明白袁钊气什,纵然军粮事解决地利落,掸压蠢蠢欲动世家和文臣,却也被满朝看得清楚,即便强悍如漠北铁甲,也是有软肋可拿捏。
帐外是腹背受敌、杀机四伏,帐内是针锋相对、两面夹击,没有哪样是更省心好对付。
“既然是非难断,那也没有千日防贼道理。”沈玥笑笑,退让步,无所谓地耸耸肩,“仲父,索性便将计就计,让朕出个什意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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