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领命带人进屋。
这两个人毕竟是在朝正二三品大员,却自降身份,在国宴之上与严家杀手勾连、里应外合,应是受人指使所为。
至于能令正二品尚书行此大逆之事,从沈玥对唐如风行踪若指
沈玥眉眼转,促狭道:“仲父莫不是又在怀疑朕用心不良?仲父,先前分明就是你赌输,仲父不肯愿赌服输,还故意气,冤枉。既然军粮事从唐如风这里行不通,那朕再替仲父想旁法子就是,不如就让朕替你筹谋吧。你联手,何惧何愁?嗯?仲父以为如何?”
“……”裕宴……
萧亦然对他这股子执拗劲儿深感头痛,他侧头瞥眼旁边院落,背着沈玥走过去。
萧亦然问道:“里面两位大人可还安好?”
“禀王爷,除那日陛下走后李大人闹着要上吊,这些天直安生着。”
萧亦然板起脸,凶道:“下来。”
“……”沈玥箍得更紧。
萧亦然被他扑个趔趄,稳住身形,道:“陛下这是……来替唐如风讨债?”
“是呀。此人旧案干系甚大,这样份大礼,仲父可还喜欢?”沈玥紧紧地贴在他背上,滚烫呼吸贴在耳边。
“……”萧亦然肉眼可见地僵硬瞬,“陛下……天门之变干系重大,此时旧事重提,到底是为着什?”
值守秦朗是个实心眼,丝毫没给小皇帝留颜面。
沈玥耷拉着脑袋,刚要开口替自己辩解几句,萧亦然巴掌拍在他腿上,说道:“将二位大人送回府去,既是征哥儿请来,叫他亲自去送。”
秦朗拱手:“袁副将早出府,没有回来。”
袁征年纪小人机灵,又有他大哥面子在,素来王府跑腿活都是他去做,成日不着家倒也是常事。
萧亦然点点头,吩咐道:“那便你带几个人去,要亲眼瞧着人进尚书府大门。”
“当然是为着替仲父筹谋今年军粮啊。”
沈玥理所应当地说:“当年他们犯多大过错,现今便要承担多大代价。如果他们当真咬死不肯送进来严二,也不肯交今年军粮,那唐如风身上这桩旧案,就是仲父撕毁盟约、马踏江北,名正言顺理由。”
“动兵打仗事,看是天时、地、人和……至于出兵缘由是否正当,那是最不要紧。若是能调兵打江浙,就算没有唐如风旧案,随便编出个沈老太在金陵丢孙儿这样缘由也能打,陛下到底有没有认真地看过兵法?”
萧亦然无奈:“就算退步来讲,可以利用唐如风去出兵金陵,这就更说不通……陛下莫不是以为,严家人都是傻子,才会送进来这种把柄,等着让去打?”
“严家或许不傻,但这位严裕良确确实实,是个里外都是败絮大草包。只要能不入中州为质,他什都能答应。说起来,他能如此轻易送进唐如风,也不光是因为朕,主要还是因为仲父这威名在外,实在是吓人,吓破这位严家二公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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