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天门关那些大多是漠北军中精英,素日里能够以当十好手,却因口有问题饭食而丢性命。
鞑挞在城中大肆屠戮,甚至以屠戮为乐,城中尸山血海,犹如人间炼狱……最后,可汗鬼赤下令把火焚尽天门关,这些以死殉国人尸骨无存,只剩下被斩下计数,用作统计军功左手。
当年惨案太过触目惊心,他并没有质疑过天门关惨案中细节——那批生霉斑粮草。
自江浙往漠北送粮,横跨千里,即便是铁马冰河脚程也要走两个多月,未免路上生霉腐败,送都是干粮,且多半撒生石灰等吸潮防水,从不曾过这样严重纰漏。
退步讲,就算是军粮生霉斑腐败,漠北军上下体,军将都在个锅里吃饭是多少年不变规矩,他二哥萧平疆也绝不可能置之不理,放任发霉军粮进将士们口腹。
肯交今年军粮,咱们干脆就让铁甲军荡平金陵,看他们交是不交!”
萧亦然无奈地笑笑:“袁大将军,你都是做大将军人,说话怎能儿戏?铁甲军动,整个大雍九州都会闻风而动,这是大干系,哪就那容易?以往这些年都过来,眼下还没到定要直接翻脸地步。”
“这他娘叫什事儿!”袁钊狠狠地拍桌子,“咱们打仗替他们守国门,吃喝嚼用还得朝这帮孙子伸手讨要,他们吐口咱才有口饭吃,比那臭要饭还憋屈!这日子什时候是个头!”
萧亦然杵着头,眸光闪烁。
他在中州布下这五万兵马,不是虚数,如果当真逼到翻脸毁约份上,铁骑南下,横扫江北、浙安两州,不在话下。那位严二就算有胆子刺杀他,也未必有胆量敢不交今年军粮。
萧亦然:“阿钊,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当年出事军粮,或许不是生霉,而是出什更严重问题?”
“有可能!”
袁钊猛地拍大腿:“当时你去中州不知道
倒是眼前这位唐如风身上,和陆炎武尚未说清便险些被灭口天门关旧案,能扯出不小干系来。
永贞三十二年,天门关朝被烈火焚毁时,他远在沧云,等他赶到驰援时,大火已将这座镇守大雍边境高城焚为烈土。而后,雁南眼看着也要失守不保,中州驰援却迟迟未到,老国公为着保他这个幺子平安,借着祈粮求援名头将他送往中州。
这中间到底发生什,天门关八万将士究竟是如何在夕之间被滔天火焚,其中内情和干系还是他到中州后方才知晓。
两年后,永贞帝殡天,他率铁甲军南下拥立新帝,陆炎武亲审世家叛国,勾结鞑挞出卖军情案时,他才在案卷之中点滴地触及当年鲜血淋漓真相——问题就出在当年天下粮仓送往天门关那批军粮上。
那是批生霉斑粮草,以至于将士们吃之后,腹泻不止,甚至连枪都提不动,鞑挞可汗鬼赤便是在此时看准机会,勾结内鬼,大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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