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笑笑,从桌上倒碗茶,递到袁大将军嘴边,殷切道,“说这多,你不口渴吗?”
袁钊气地横眉倒竖,头顶冒烟,没好气地接过来饮而尽。
“去去去!给你这身破衣裳换去!堂堂朝摄政王,让个毛都没长全乎便宜儿子坑到朝服都扒,还好意思顶着这模样去陆判官那晃荡,你也不嫌丢人!”
萧亦然被他把推下床,踉跄几步稳住身形,问道:“阿钊,天下粮仓这
这是什话!
沈玥狠狠地瞪萧亦然眼。
萧亦然不以为意地挑眉,瞪回去。
小皇帝面皮薄,当着众人面,拉不下脸来同他驳斥,甩手将帕子扔进萧亦然怀里,赌气地出门。
沈玥前脚刚走,后脚这位“伤情极重”袁大将军就把扯绷带,从萧亦然身上拿帕子,自己给嘴擦,没好气地数落道:“说不让你去赴什劳什子国宴,你非要去给小皇帝长脸,把自己折进去这下舒坦!”
相貌,眼下只有陆大人与其相识,只能劳烦你辛苦再跑趟。”
陆炎武拱手称“是”,看萧亦然眼,带人退下。
萧亦然带着沈玥回到王府,“身负重伤”袁钊已经醒,正脸色惨白,十分虚弱地歪在床边喝药。
沈玥上前步,关切道:“大将军受罪。”
袁钊给头从碗里抬起来,小皇帝正言笑晏晏地站在床边,他猝不及防地骇跳,口药咽下去呛地直咳。
若他不走这遭,消受昨夜蚀骨毒,这利刃便直悬在颈上,不得安生。可这会儿,他毫发无损回来,刀却落在袁钊身上,萧亦然心里有愧,语不发地坐在床边地听着。
袁钊瞧着愈发气闷,巴掌拍上他手吼道:“他昨天给你下什迷魂汤?你在他那吃亏还不够多是不是!还敢给人往府里领,非得他半夜里来上刀,捅你个透心凉才高兴?”
“咱们北营那五万铁甲军又不是纸糊,除非陛下是疯,想要与同归于尽,不然怎敢真对下杀手。”
“呸!”袁钊脸恨铁不成钢,“莫忘当年你二哥枉死,中州是拿什来搪塞们?他要是真豁出去,你真折在小皇帝手里,老子就算给他大卸八块又有什用!你能从阎罗殿里重新爬出来不成?”
萧亦然刚要开口,袁钊记眼刀砸过来:“你要再说什小皇帝不样话,就先拿刀捅死,省将来咱爷们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沈玥关切地从怀里抽出帕子,俯下身子作势要替他擦嘴,袁钊赶忙给脑袋埋进碗里。
沈玥仿佛对二人联手糊弄自己无所知,颇为诚挚地笑道:“大将军为仲父受伤,朕前来看看,是理所应当。”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袁钊狠狠瞪萧亦然眼。
萧亦然站在旁幸灾乐祸半晌,见袁钊真恼,才接过话茬,似笑非笑地打趣道:“陛下仁心体恤,不仅要亲自探望,还要同食同寝、以示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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