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走过来捡起筷子,拿在手里看又看,像是在看着许风手似,然后直接丢两张银票给徐神医,乐得徐神医眉开眼笑。
许风心中也挺高
他吃几服药下去,再加上有徐神医给他调理身体,不几日气色就好起来,体内蛊虫受压制,手也不再疼。
这期间,贺汀州派人将远在极乐宫锦书接过来,仍旧服侍许风。锦书跟许风三年,直对他忠心耿耿,见面差点哭出来,吸着鼻子说:“公子,还当再也见不着你。”
许风哭笑不得,只得好好安抚他阵。
多锦书在旁伺候,许风像是又回到从前在极乐宫那段日子。贺汀州尚在养伤,自是不好过来,只每每找他去陪着吃饭,有时又叫许风念书给他听。
许风若不乐意,贺汀州也不动气,就那随口来句:“天气转凉,也不知服侍你兄长人尽不尽心,有没有给他加件衣服?”
道,只是不敢去想,更加不敢信。”
许风记起他周大哥,心中更觉酸涩,问道:“你这回……有没有再骗?”
“没有。”
贺汀州说这许久话,像是累得很,手紧紧按在榻上,用尽力气般地说:“风弟,往后再不会骗你。”
许风当然不会信他话。他已上过回当,岂肯再轻易陷进去?可是对于贺汀州寻到他哥哥事,他倒是有几分信。
许风气得想把书砸他头上。但为自家兄长,只好忍着气捧起书来,句句念给他听。许风念得认真,等念完书抬头看,见那人已靠在软榻上睡着。
他睡着样子倒比清醒时瞧着顺眼些。薄唇微抿,鼻梁挺直,夕阳余光落在他脸上,衬得那侧脸沉静俊美,只脸色仍是种病态青白。徐神医给他换药时,许风有几次也在边上,知道他伤势好得极慢,尤其是胸口那处伤,反反复复始终未能痊愈。
许风拿着书看他阵,而后起身走出屋子。过会儿又折返回来,拿起床上件外裳,也不管会不会吵醒熟睡中人,随手往他身上扔,这才真正走。
比起贺汀州伤来,许风手明显好得更快。等到入秋时,他右手已能握住筷子。
许风自己也料不到有这日,怔怔地握着那双筷子,直到手上没力气,筷子才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或许是他私心里盼望这是真,盼望他那兄长当真未死,再过不久,他们兄弟就可团聚。就算是假,贺汀州也不过是骗他治手上伤,又不是骗他去杀人放火,试试也是无妨。
许风于是将那药找出来吃。
贺汀州仍不放心,又叫徐神医过来给他把脉。
徐神医给他们俩人折腾得够呛,诊脉时便没什好脸色,板着脸说:“幸好药吃得及时,再拖上几天,可是连也救不。你若不是这胡来,好好听话治伤,这手上伤早已好。”
许风自知理亏,低着头听他教训,句话也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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