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反倒笑起来,说:“别气。以后总不能整日点住你穴道,像这样握着你手……怕只这时半刻……”
隔着层布料,他心在许风手掌下微微跳动。许风觉得手指热得发烫,但因挣扎不脱,只能任他握着。
这时半刻远比想象中漫长得多。
地牢里不见天日,也不知外头到什时辰,许风夜没睡,到后来就有些昏昏沉沉。他好似迷迷糊糊地做个梦,正不知梦着什,就听见地牢外传来响动声。
贺汀州原本半阖着眸子,听这声音,便即站起来,伸指将许风哑穴也点住,低声道:“风弟,再忍上会儿,们就可脱身。”
他语气亲密自然,像仍是许风所熟悉那个周大哥。因他脸上戴面具,瞧不见那张叫人痛恨脸,许风不禁多看他眼,却见他指缝间洇出点血色来。
许风脱口道:“……流血。”
贺汀州并不低头去看,只说:“方才动手时伤口裂开,不打紧。”
许风道:“柳堂主让你先走,你为何不走?”
贺汀州没有答话。他脸藏在面具之下,瞧不出是什表情,仅在这片昏暗中,挑起眼角望牢许风。
柳月说完这句话,便拿着慕容慎给腰牌出牢房。除开昏迷不醒秦堂主,地牢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贺汀州叫许风声,许风正自出神,时没有应声。他便走过来问:“风弟,你在想什?”
许风这才回神,牙根错,说:“在后悔……方才没有头也不回走出去。”
“是?”贺汀州笑笑,伸手捏住许风下巴,唇慢慢压下来,低语道,“你现在后悔,那也来不及。”
许风不由得绷紧身体。
说完将许风拉到铁门旁角落里,自己则在对面立着。俩人各自顶着张陌生人面孔,半隐在黑暗中,乍看之下,只像是两个普通看守。
许风目视前方,见那人衣襟
分明字未说,却仿佛已将什话都说尽。
许风心头五味杂陈,只恨被点穴道,不能避开他这眼神,最后干脆闭起眼睛不再看他。谁知那人竟探出手来,捉他手去按在自己胸口上。
许风触到片濡湿血迹,睁开眼道:“你做什?”
“帮按着止血。”
许风呆下,气得说不出话。
那人唇却只落在他眼角边,轻轻碰碰,便即退开去,说:“天亮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们先坐下来歇歇。”
他说着找处还算干净地方,让许风块坐下来。许风穴道被制,只好随他摆布。两人相对坐着,许风想起他先前说过那番话,问:“掳掠新娘事,当真不是极乐宫所为?”
“极乐宫行事,何曾这样遮遮掩掩过?”
“是,极乐宫人作恶多端,自然不差这桩件。”
贺汀州按按胸口,轻咳声,说:“关于那些女子下落,这边已有些线索,待伤好之后,咱们再起去查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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