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医没见着真金白银,治起病来也就敷衍得很,随便给许风把把脉,开副方子给他,道:“开都是宁神静气药,你那断袖子毛病若是发作起来,觉得心浮气躁、面红耳热、魂不守舍时,可以服下此药,或能缓解二。”
许风料不到徐神医如此厉害,连他病症也知晓得清二楚,忙伸手接过药方。他接下来照着方子吃几天药,成效尚未得见,元宵节倒是到。
许风早听说临安繁华,但进城就赶着去救慕容飞,后来又在徐神医处治手,并未好好逛过。这天夜里跟周衍块出门,才知道什是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街上处处点着花灯,各式灯彩瞧得人目不暇接,又有演傀儡戏和拍番鼓混迹其中,耳边尽是喧哗嬉笑之声。
许风瞧见什都觉得新鲜,先是看会儿戏,然后又去瞧别人猜灯谜。其中有盏琉璃灯,听闻是从宫里
许风身形顿,记起确实有这回事。别他都可躲着,只这桩却是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道:“嗯,到时候跟周大哥起去。”
说完就逃也似进房间。
他连晚饭也没吃,早早就上床睡,但因记着徐神医那番话,翻来覆去地怎也睡不着。
他想起从前在山上时候,师兄弟们说起将来娶媳妇事,他也曾幻想过娶个温婉贤淑娘子。后来……后来进极乐宫,他才知道原来男子之间也能行夫妻之事。
他虽然逃出来,但毕竟在那*窟里呆三年,又被人那般*辱过,如何再跟女子在起?偏巧此时遇上周衍,周大哥拿他当亲弟弟般,时时刻刻护着他,他便不自觉地动心。
衍问他:“你下午去哪里?”
“闲着没事,在书房里看书。”
“风弟,”周衍看他片刻,问,“你是不是在躲着?”
许风心跳,道:“怎会?周大哥何出此言?”
“没有吗?”
他被极乐宫魔头所害,染上这等怪病,这辈子已是毁,却不能再害周大哥。
许风打定主意,明日就去找徐神医开药来吃。
他右手早不觉得疼,这时却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处,比蛊毒发作时更为难受。他用胳膊遮着眼睛,压抑地、小声地叫声:“周大哥……”
叫过之后,旋即清醒过来,张嘴死死咬住自己手背,再没发出半点声音。
这夜许风几乎没有睡过,第二天早就去找徐神医诊脉。只是他攒钱都已花尽,只能在徐神医那儿赊账。
“当然,……”许风看看自己右手,找个借口道,“这几日是想着,等将来治好右手,又要换成右手使剑,也不知能不能练好周大哥教剑法。”
周衍眸色沉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温言道:“你必然是练得好。”
两人又说几句话,许风推说累,想要回房休息,周衍却叫住他道:“风弟。”
“什?”
“过几日就是元宵节,说过要陪你去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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