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被他瞧得不自在起来,瞥见他鞋上沾些尘土,便问:“周大哥出门?”
周衍道:“出去办点事。”
说着将包东西塞进他怀里。
许风打开来看,是包松子糖。他取颗糖放进嘴里,那味道真是甜,甜得过头,甚至泛起丝丝苦味。
许风吃着那糖,苦得皱起眉头来,听见周
许风听就明白他意思,时只觉心中惶惶,问:“那如何得知……个人病到何种程度?”
“这人究竟病得有多重,”徐神医像是已然看穿许风心事,慢腾腾道,“他自己不该最清楚?”
许风浑身震。
徐神医接着道:“这人若自觉病得不重,大可来找诊脉开方。”
说完将那几两银子收进怀里,哼着小曲走。只留下许风个人站在书房里,觉得手脚俱是冰凉。
他话说到半就顿住,没再说下去。
许风正想着自己心事,倒也没有留神。他将手中书翻又翻,压低声音道:“徐神医医术高明,且又见多识广,不知能不能治那种病?”
“什病?”
“就是……”许风犹豫许久,终于将那几个字说出来,“断袖之癖。”
“咳咳咳……”
避着周衍。
转眼到正月初十,离元宵节也没差着几天。许风早上陪周衍吃饭,下午就找个借口,头扎进书房里。
徐神医藏书多是些医经药谱,许风平日是绝无兴趣,这时候却挑本,认认真真地翻阅起来。他看到半时,突然听见有人问:“在看什?”
许风吓跳,连忙将手中书阖上,回头见是徐神医,方才松口气。
“原来是徐神医。”
他是病在腠理?
还是……病在骨髓?
许风手里还捏着那本医术,却是个字也看不进去,又在书房呆会儿,便回自己房间。
他走到半道上,远远就看见周衍站在他房门口,似在等他回来。两人打个照面,许风也不好再低头避过,只好迎上去道:“周大哥。”
周衍应声,抱着胳膊瞧着他。
徐神医闻言,不知被什给呛着,狠狠咳嗽番。但他不愧是见惯大风大浪人,很快就平静下来,目光往许风身上溜,做个数钱手势。
许风早已摸透他性子,知道他是不见钱财不出力,因此主动奉上自己辛苦攒下来几两银子。
徐神医不拘多寡,收钱就好说话,略沉吟道:“你说这个病,能治,也不能治。”
“这是何意?”
“病在腠理、病在肌肤、病在肠胃,皆可治也,唯病在骨髓,则药石罔效。”
徐神医好笑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许风只是笑笑,没把他心里想那个人说出来。
徐神医却问:“怎只有你个人?你那个大哥呢?没跟在块?”
许风嘴里发苦,说:“再要好兄弟,也不能整日形影不离吧?”
“也对,”徐神医连连点头,“瞧你那大哥就是太着紧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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