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闻与鬼医虽说得轻巧,他却也知不过两月就能将他身体调养好,这其中定耗费许多他不曾得知精力。
故而尽管那药再苦,他也没有如往常般偷偷倒掉。
第二日,浩浩荡荡车架从皇宫出发。
作为臣子,陆雪拥本该骑马随行,谁知还未上马就被宣王殿下强行掳进自己马车里。
“骑马多累啊,小雪人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喏,吃葡萄。”应闻懒洋洋曲着膝坐在软垫上,将颗剥皮葡萄递到他唇边,笑嘻嘻道。
好在老天算是眷顾回,没让陆雪拥忘记前世惨痛教训,亦没叫他忘记。
“陆小雪,你别去秋狝好不好?你想要什彩头,都可以给你。”应闻怕他再问下去,自己那些阴暗心思便要瞒不住,忙转移话题。
“陛下只有你与太子两个儿子,即便说是禁足三月,也会在那天把你放出来。”陆雪拥淡声道:“况且比起太子,陛下确更宠爱你。”
所以,应闻当真会为自己去和那样宠爱他父亲反目成仇?真值得他交付所有信任?
“他若是真在意,当初被沈如关在笼子里像狗样被驯服时,他就不会搂着他皇后对呼救视而不见。”应闻淡淡地望着那双琥珀色眸子,眼神无悲无喜。
融。
陆雪拥双手不知何时已被男人扣在头顶,满头青丝亦凌乱在床榻上铺开,他微蹙着眉,像是有些难以承受舌尖蹂躏,雪白面颊渐渐染上红霞。
但顾及到他虚弱身子,应闻分明已经意动,却也只能憋屈地停在这步。
“好想把陆小雪口吃掉。”男人委屈巴巴将头埋在他胸口处,指尖绕住他缕发丝打着转。
陆雪拥微微抬手,露出半截白皙细腻手腕,敷衍地拍拍他头,“若是闲得无事,便去帮将破月擦遍。还有两月便是秋狝,还得靠它拿彩头。”
陆雪拥并不领情,冷冷偏过头。
在府里憋两个月,好不容易能在马
就像,这不算什重要事,只是随口提。
陆雪拥默然不语,心头莫名酸涩-
正如他所言,动身前往木兰秋狝前日,便有宫中太监前来宣旨,提前解宣王禁足。
而陆雪拥,终于脱下厚重防风衣袍,换上轻薄夏衫。
最重要是,不用再喝那些折磨他药。
两月时间,他身子又不曾真正取过心头血,应是会好得差不多。
由此,他又忽而想到什,轻声问道:“当日杀齐长明时,你就暗处?”
否则如何会知道他将齐长明尸身丢进乱葬岗,又顺手让野狗分食之。
“那时刚重生过来,心中迫切想要见到活着你,便偷偷潜入相府看你。”若是陆雪拥照样没有拒绝齐长明,那他就会当着陆雪拥面亲手杀死齐长明,哪怕是撕破脸,也会把陆雪拥带走关起来,直到对方彻底看清这些人真面目为止。
毕竟他也不能确定,那个人重生后是否还能记得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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