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眼睫颤颤,终是睁开眼睛,只是眉宇间覆寒霜,显然不太高兴。
“怎知你有没有将里面放什东西。”他刻薄地刁难着。
应闻歪头对他无辜地眨眼睛,最后实在没办法,端起拿完药先喝口,“喏,已经帮你试毒。”
陆雪拥靠在床头,淡声道:“再喝口试试。”
“呵……”男人蓦地低笑,“再喝就没,陆小雪,你为不喝药花招还挺多啊。你若实在不想喝,也只能让人去陆府请阿姐过来趟。”
陆惊春眸光闪闪,勉为其难点点头,匆匆离开。
“主子,可要属下偷偷跟着?”道黑影骤然现身。
“不必。”应闻淡声道,转身朝殿内走去。
就陆惊春那孤身杀入东宫本事,怕是刚跟上去就会被甩掉,说不定还要被记恨笔。
陆小雪都还没追到手呢,那也太不划算。
什狗屁男人,难道比她这个姐姐还要值得信任?
如此想着,陆惊春狠狠瞪应闻眼,鼓着脸走出寝殿。
应闻心虚地摸摸鼻子,抬步跟上。
二人刚走出寝殿,王府管家便急匆匆跑来,对应闻行礼道:“殿下,刚接到宫里消息,说是太子在东宫遇刺,这下两条腿都废,陛下发好大火。”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算什要紧消息?”应闻嗤笑声,显然对于应有时遭此劫难并不惊讶。
陆雪拥顿时冷下脸,端起那碗看就很苦药闷头灌下,将空碗重重放在案几上。
他正欲开口冷言嘲讽,应闻忽而俯下身用舌尖撬开他唇。
丝丝缕缕散发着桂花清香甜冲淡唇腔内苦涩,而男人又狡猾得很,吃准他怕苦,那清甜舌尖若即若离,非要勾得他情不自禁探出自己舌尖,然后再猛然反扑,叼住他苦涩舌头,让苦涩药汁与桂花香甜在唇齿交缠间并交
方才在殿外伫立片刻,难免沾染寒露,应闻先是用内力将浑身寒气驱散干净,方才轻手轻脚重新爬上床。
帘幔重新合上,他头枕在陆雪拥颈间,双手亦环抱住那人腰,唇角微微上扬,如同依偎着主人睡觉大型犬-
“陆小雪,醒就别装睡。”应闻趴在床榻旁,对着陆雪拥耳朵吹气,“你莫不是想用装睡逃避吃药?”
床榻旁案几上,是他亲自熬药,还冒着热气。
“要是冷就更苦呢,届时你若是不想喝,就用嘴喂你喝。”应闻阴恻恻道。
“哎哟,要说多行不义,谁能和宣王殿下比呢?”陆惊春斜睨他眼,阴阳怪气道。
真是越看这人越不顺眼。
“阿姐放心,虽然恨人多去,但是无人能靠近这座寝殿,更无人能伤到陆雪拥。”应闻笑嘻嘻道。
“最好是这样。”陆惊春冷哼声,正准备离开,忽而被男人叫住。
“阿姐,回府前记得把你袖口血迹擦,免得丞相大人担心呐。”应闻与她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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