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单衣坐起,高墙窗棂之外是潺潺雨声,将手伸出去,淅沥雨滴打在手上,带着湿漉漉凉意。不想狱守训斥,只站会就回到角落坐下。
这几年后背越来越经常疼痛,总不是个好预兆。
今日见到萧轲,没来得及问他李芷云如何,但料想他俩应是过得不错。有些犹豫,不知是不是该同他走,好歹去见李芷云面。
时间似白驹过隙,最初要杀人前仆后继,但三百年过去,也渐渐被山外人淡忘。加之青门山和沈萧两家罩护,倒也过得平安。母亲从来不曾看过,也没有叫人捎信给过。可能让她太失望,有沈决,也就不必再出现惹她伤心。
还有梦阖君。直在母亲手中,以对母亲解,她虽不会过分为难,但软禁日子也不会好过,否则她也不会几百年销声匿迹。
只记得靠近就贴上,舒服就呻吟放浪,任谁都好,反正都喜欢。
想生最快活日子是在梦阖洲。
那里陆冕和顾衍都不是卿平洲他们。
短暂欢愉撑起漫长苦海生。
可那终究只是梦里。
只有到今夜才明白他为何能这样恨。
和陆冕就是如此。
他因爱生恨,先恨后爱。
爱恨交错而过,有如参商。
他微微笑,仍是温柔清秀,泪水顺着白皙脸颊淌下:“所以放不过自己,也放不过你。”
三百年平静,全都因今日萧轲出现而打破。
叹口气,觉得有些疲倦。若是能什都不管,找个无人认识地方,隐姓埋名过生就好。想起曾经叫遥儿翎儿到南溪村等,也不知那两个傻丫头是不是真在那里,等几百年……
醒来时手掩在眼睛上,触到满脸冰凉泪水。
不知为何过这久,竟然又梦见前尘旧梦,可那些都已似过眼烟云。
故人早已遥不可及。
只有还在回忆里挣扎沉沦,放不过自己。
身下棉褥下面垫着稻草,本来白日拿去外面晒晒,但夜里场雨又开始泛起潮气。不知道萧轲为何突然来苦拙山。本来很少想起以前人事,以为自己已经远远躲开,突然见他,总觉得似乎又被拉回某个旋涡。
已无所谓,他开不开心,痛不痛苦,都管不。
唯有搂着他低声呻吟,尽情放荡。
不知泄几次,才被两人先后发泄在身体里。
夜月凉如水。
也记不得被二人弄过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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