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交到他手上。
陆冕有些吃惊地看着用度:“师兄,这太贵重,不能用,实在是糟蹋这些好东西。”
吃穿用度,多有家族照拂,光这两床锦被都是上好蚕丝絮成,外面更是天都城上等刺绣,岂是般人家用得起,母亲当初为做那几床被褥,都是请人找最好绣娘和师傅做成。如今倒是便宜这穷小子。
微微笑:“身外之物而已,这些都是家中送来,并不是门内之物,你且放心用着,那些内务司弟子是管不到这些事物上。”说完,又取套上好青玉茶具,并给他送回他卧房。
环顾下,又指点几处不周全地方,也为他安置妥当。自此,这小师弟与就算正式起住下。
想这穷小子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竟然大字不识个,给他入门功法更是根本看不懂,想来还真是笑掉大牙,自然不会让这等笑话关在院中,不出几日,便设计让人撞破他并不识字,转眼间,山门中便都知道,这掌门道者关门弟子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陆冕无状粗鄙自是传遍山门,他便愈发消沉敏感,自然要充作好人,对他多加安慰,除每日修炼,还要抽出几个时辰教他认字,还要口述功法,细细讲解。没想到陆冕这厮倒是有几分能耐,居然过目不忘,闻之便详,本是漫不经心教授,并不指望他有几分进步,却没想到他居然进步神速,本入门低阶功法已经烂熟于胸,不到三月,就能自掌心抽出灵气凝成长剑。
师父自然将他进步全部归功于调教有方。但殊不知陆冕这人自尊心极强,知道自己不识字已沦为笑柄,就夜夜几乎不眠不休,个个简单生子学起,这三个月里,已经将简单心法之类书录看懂个十之三四。
陆冕也日日跟在身后,几乎成尾巴。他说话坐卧、言谈举止无不模仿,几月下来,竟然与初入山门时候判若两人,若不是每每同他说话时候,他总是面红耳赤,词不达意,副局促害羞样子,真要以为这是哪个世家来大家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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