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冕面色阵红阵白,许是知道门中弟子多不喜他,但他也并无他法,如今他入院子,内务司竟然连床像样棉被也没给他,只分给他条半旧薄毯,如今春寒料峭,怕他夜间是不好过。
自然不能这点浅显小动作也看不见,见陆冕垂着头,面色郁郁地不答话,然笑:“门内弟子多是世家子弟,多有眼高于顶者,见弟子初来,给个下马威也是常事,你不要过于介怀。来房里,还有几床不用被褥,你且放心用下。”
陆冕面色又是泛起红晕,连连摆手,有些受宠若惊道:“不、不用!师兄……、皮糙肉厚,以前家中也没有好棉被,门内用度已是极好,怎敢奢求其他。”
板起脸来,正色道:“他们耍小动作,岂能视而不见?你无须多言,既然已是青门山弟子,身为师兄岂能坐视你被他人欺凌?颜面何在?”
听到说“颜面何在”四字,陆冕脸色又是白,缓缓低下头去,双手在身侧攥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之位收入囊中,定会为她选良偶,可如今她……罢罢罢,雪柔爱慕不过是她厢情愿,又不曾占她便宜,料想不会伤她太重,且走步看步,从未说过将要与她共结仙侣,也不算骗她。
思及此,只柔声道:“傻雪柔,怎会不理你,师弟只是师弟,你怎会同他样?”
雪柔闻言,这才收起小女儿情态,又被哄几句,才依依不舍走。
待雪柔离去,转入隔壁门前,敲门却无人响应。
“师弟。”轻唤声,见仍无人应,便轻轻推开门。
知他应是听见雪柔在房内说话。陆冕这人,虽接触时日尚短,但他毫无心机,心事都写在脸上,内心敏感脆弱,偏偏自尊心又强,在这家族势力为依托和勾心斗角为规则青门山里,他这孤苦无依天才小子,今后“好”日子可还长着呢。
陆冕随去房中,将柜子里两床被褥
陆冕端坐窗前不知沉思什,清秀眉峰微微蹙起,颇有些见犹怜之意。
要说陆冕这小子,倒是生个好相貌,张白皙小脸,面容清秀柔和,气质沉静端正,每每露出羞涩腼腆,确让人心生好感。若非是个乡野小子实在没见过世面,料想也是个气度不凡翩翩公子。
正出神,陆冕以及发现进来,连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道:“二师兄,您、您怎来?”
摆出温柔关心态度,轻笑道:“怎不能来。你既是师兄弟,就不必再用敬语,直呼你便可。你初来山门,又没带什东西,特来看看,就怕对你照顾不周。”
听内务司弟子说,陆冕来到青门山,不过背个寒酸青布包裹,里面不过套打补丁换洗旧衣,还有半吊铜钱,连块碎银子都没有,而修行所需灵石更是块也无。这副穷酸样子,半点背景也无,却身怀异禀,只怕有是人要给他点教训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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