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被遮挡,谢朝触感无限放大,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指腹薄茧与他皮肤相贴。
心跳越来越快,如擂鼓般在胸腔里震荡轰鸣,像是提醒他,此时他在活着。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陆川延手上动作轻缓,语气带着淡淡责备,“陛下发脾气事小,伤到龙体该怎办?倘若划伤脚,这座宫里人全都要遭殃。”
他本意是关心谢朝,没想到小皇帝闻言,突然放下手臂,直直看向陆川延,语气变冷:“王叔原来并非在担心,只是在为那些无关紧要人担心?”
陆川延:“……”
谢朝脸上热得简直能煮鸡蛋。他闭闭眼,破罐子破摔地抬起条胳膊遮住脸,如陆川延所言那般抬起被抓着脚。
陆川延这才低下头,先为谢朝细致套上层罗袜,随后又拿过方头朝靴,严严实实地穿好。
替谢朝穿鞋,他并没有什屈辱感。谢朝为君他为臣,没有让陛下亲自动手道理。
何况看小狼崽子表现,这也能让他多少长点记性,免得下次还做如此危险举措。
谢朝脚背全程崩得死紧,在穿上鞋之后才稍稍放松。他本来就白,常年不见天日脚更白,脚趾个个珠圆玉润,小巧可爱,兼之皮肤细腻如上好羊脂玉,比之女子恐怕也不逞多让。
拨开谢朝周身碎瓷,腾出片能落脚空地来。
接着,在谢朝不可置信目光中,陆川延半蹲下身,将找到鞋袜放下,嗓音淡淡:“劳烦陛下稍稍抬脚。”
谢朝瞪大眼睛,好半天,嗓音发干地憋出句:“王叔……这是何意?”
陆川延抬眸看他眼:“陛下是否有些明知故问。”
谢朝竟罕见地手足无措起来,圆润脚趾蜷缩,抓皱脚下地毯:“朕自己来就好,不劳王叔……”
小崽子,可真会曲解他意思。
他动作不停,为谢朝穿好第二只鞋,语气笃定:“当然不是,陛下自然是重中之重。”
简简单单句话,却轻易抚平谢朝怒气。他瞬间没声,乖乖顺着陆川延力道放下脚来,跟着站直身体。
只
陆川延倒无甚特殊感觉,只是觉得谢朝脚很干净,也没有异味,很不错。
这只脚穿好鞋,他又照样抬起另外只。谢朝已经随他去,胳膊紧紧压着眼不去看,耳朵红得能滴血。
陆川延抽空瞥他眼,对谢朝如此之大反应不能理解。
都是男人,摸下脚腕怎?
哦,也许是小皇帝不愿意与他肢体接触,可能担心自己会随手将他脚腕扭断吧。
话音未落,陆川延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他只脚腕。
他常年习武,手心温度烫得惊人,几乎将小皇帝沁凉脚腕灼伤。
脚是很私密且很有暗示意味位置,从未有人见过乃至碰过谢朝脚。
他条件反射地急急抽腿,但陆川延手稳如烙铁,挣动半天,小皇帝气喘吁吁,陆川延安如泰山。
他视小皇帝挣扎如无物,只道:“陛下抬脚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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