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是不能,可你之间有道姻缘,”祝临风提起姻缘,语气莫名加重,他顿顿,接着道:“以那线做引子,再对人与妖命契‘稍做”改良,便成。”
这时他感到丝凉意,低头才发现,自己外衫已消失不见,胸膛外裸着,皮肤上被人绘道晦涩法阵,从左肩伊始,形状像波纹,圈圈收缩,最终在心脏上结成道血符。
他用手蹭蹭,发现这道阵法像是钻进血肉里,将手凑到鼻尖嗅嗅,淡淡血腥味。
“师兄,这是你血?”殷停说话,声音干涩。
祝临风点回头,手背上皮肤紧绷,青筋凸出,好似在极力忍耐什,只神情依旧看不清。
殷停莫名嗅到点危险意味,他咽口唾沫,按着自己心口上符号问:“这是什?”
殷停掐断法术,看女子眼,拾起酒碗,饮而尽。
意识昏沉。
恍惚间,殷停感到胸口轻微麻痒,却睁不开眼,眼皮子重若千钧,四肢像灌铅,使不住分力道——那酒里果然下猛药,他想。
思维被拉得格外漫长,也不知过去多久,万钧巨石像被移开般,他终于能掀开眼皮。
眼前画面还有些晃动,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看见个模糊人影站在身前——祝临风。
,”祝临风道:“先随回碧蟾宫,明日们回京城。”
说着,祝临风放出柄新法剑,踩上。
京城,哪里京城?
殷停下意识想问,还没开口,祝临风已没入云端。
他心下又是落寞,声不吭地跟上祝临风脚步。
“命契。”
“什?”殷停脑子发懵,又问次。
“命契。”祝临风重复道。
“人和人之间,怎可能结命契!”
殷停语气听起来匪夷所思,他甚至没来得去想,祝临风为何要与自己结命契。
“师兄……”殷停捂着头含糊地喊声。
“嗯。”
这声回应在殷停听来像梦境中回音,他感到自己被只手卡住下颌骨,强硬地分开嘴,紧接着颗略苦丹丸被推进来,那手指从口中退出时,轻轻擦过上颚,带起连串麻痒。
殷停彻底清醒过来,眼前场景彻底清晰,屋子里笼罩着层淡橘色暖光,祝临风坐在木椅上,光从他背后照进来,他脸有些看不清。
殷停发现自己正靠在软榻上,他坐直,左右看看,视线最终落在祝临风脸上,仍是看不清。
碧蟾宫,别院。
殷停被带回来后,就再也没到祝临风人影,及至日暮,名妖族女子端着盘扶桑酒进来。
“真人清安,”妖族女子放下托盘,冲殷停作礼,指着扶桑酒道:“这是无有天习俗,远归游子要饮碗百年扶桑酿酒,有去邪祟,盼平安寓意。”
殷停扫眼那碗透亮,散发着淡淡清香酒水,灵觉已然预警,他眉头簇,便要将妖族女子拿下。
“这是祝真人托送来。”妖族女子莞尔笑,冲殷停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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